第二日一早,雙雙吃完飯後,便與以離笙去了藏書閣。
“記得上次太後生宴,你很輕鬆的勝了七公主,不知與我比試一番如何。”
以離笙唇角一揚,蕩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沫兒抬眼望著他,陽光從著梨樹縫隙之中灑落下來,映襯著他的三千墨發褶褶生輝,俊若仙逸的臉龐更是異常的誘、惑。
“沫兒”
以離笙接收到她癡癡的注視目光,伸手在著她的眼前一拂。
“什麼?”
沫兒臉色一紅的回過神來,果斷忽略了以離笙的所問。
“我說,需不需讓你幾子?”以離笙笑容溢滿,語氣之中夾雜著一絲寵溺。
“阿離,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沫兒不服氣冷哼一聲,一臉堅定的模樣。
雖然穿越之後,隻那次與以夢憐拚過琴技,但那並不代表,她的技術退化了,畢竟她可是現代少有的天才美少女。
“啪——”沫兒手執白棋先行落子,占領了先機。
以離笙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執黑棋跟上。
來來回回之後,棋盤上已經布滿了一些黑白棋,以離笙望著棋形,又望著一臉得意的沫兒,淺淺一說:“棋技不錯。”
“那是!”沫兒毫不謙虛一答,手中一枚白棋定定落下。
“不過,稍欠火候。”以離笙淡淡一說,手中黑棋一步跟上。
“怎麼會這樣?!”
沫兒臉色一變,看著以離笙僅用一子,就堵了她現下所有的去路思悟之下,發覺因得意忘形上子下錯,不覺討好一笑,伸手就要將著白棋拿回。
偏偏,以離笙又眼中帶笑在此溢出一句:“落子無悔。”
“無悔就無悔!”沫兒滿是不甘回上一句,隨之又苦著臉望著自己殘破的局麵對麵,以離笙一襲白衣飄逸自如:“作一首關於下棋的詩,便許你退棋。”
之所以這般,是因著想看看沫兒文采如何,以離笙自是不知,在二十一世紀,早已不興作詩這一套路。
沫兒來自二十一世紀,自然對作詩亦不感興趣,但是為了能夠贏得以離笙,雙眼之中來回靈動一轉,下一刻悠悠出口成章:“拂局盡消時,能因長路遲。點頭初得計,格手待無疑。寂默親遺景,凝神入過思。共藏多少意,不語兩相知。”
“共藏多少意,不語兩相知。”
以離笙淺淺重複了這句話語,有著一瞬的思考片刻過後,唇角笑意依舊存在:“好文采。”
沫兒故作眨了眨眼,隨之將著上一步白棋取了回來,將著那枚黑棋放回以離笙手中重新下了一個位置之後,見著以離笙落棋之時,臉上笑容放大開來:“這首詩是我朋友教的,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文采?!”
話剛落下,沫兒臉色變了又變隻因以離笙下的這步棋,再度堵死了她的局麵。
“阿離,你怎麼能這樣?!”
沫兒哀慘一叫,滿眼憤憤不平的望向以離笙但見後者一揮白衣衣袖,唇角笑得如同謫仙般:“哦,原來你輸不起。”語氣之中,頗帶著一絲戲謔。
記憶當中,這是以離笙鮮少同自己開的玩笑忽而間,沫兒隻覺與以離笙之間仿若穿過了那層隔閡,多了一絲親近,故而相處輕鬆愉悅。
“誰說的?輸了就輸了”沫兒皺皺鼻子附上一句,接下來的棋路歪歪扭扭,以離笙見她臉帶不悅,有心讓她轉敗為勝,又不能做得過於明顯,奈何找尋半天之後,她的棋子皆一個個成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