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聽著水靈音對以離笙如此詆毀的話語,終究承受不住伸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同時,冷冷語出一句:“水靈音,你給我住口!”
“王妃,民女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忽而之間,水靈音卻伸手捂住了臉頰,雙眼之中隱隱噙著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與之前辱罵不堪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
沫兒微微一怔,不明這是什麼情況下一刻,身後有著腳步聲音傳來,緊接著是一陣憤憤的聲音:“你憑什麼打靈音姐姐?!”
隻消片刻功夫,一行人等上了來。
沫兒滿是錯愕的回過頭去,以天澤、以文鬱與以夢憐齊齊上了前來,在他們身後則是一襲白色衣衫的以離笙,一時之間,沫兒像是明白了什麼般,瞬時冷冷望向水靈音。
水靈音捂著被打臉頰,泫然若泣側過沫兒身子,小步跑向身後一處。
原本她隻是想使得沫兒辱罵以離笙,豈知她竟然為了以離笙對自己的動手,不過這樣也好,比她預算的要強得多,他們皆看到沫兒對自己出手,根本沒有一點後路!
沫兒隨著徐徐轉過身子,但水靈音已然到達了以離笙身邊,繼而竟然撲進了以離笙懷抱當中,衣袖之下雙手緊緊握起,見得以離笙將著水靈音從懷中拉離開來。
“你這個賤女人!”
以夢憐咬牙切齒一聲,繼而高高抬起手來下一刻,卻被一隻手強行阻擋了下來:“你做什麼?”
以天澤一邊用手鉗製住以夢憐,一邊口中冷冷嗬斥一聲,以夢憐掙脫不開,嘴上得理不饒人涼涼一句:“四王兄,你也看到了,她欺負靈音姐姐”
“那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她?”
以天澤滿臉冷色附上一句,用力甩開了以夢憐手臂來,隨後不覺皺著眉頭看向以文鬱:“文鬱,你住在宮中,應該好好跟媛妃說說,夢憐這般性子成何體統!”
以文鬱朝著以夢憐淡淡看了一眼,忽而隻覺她的確令人生了許厭惡,隻是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她這麼多年,伸出手將著她向後拉退,聲音之中透露著淡漠疏離:“她是三王嫂,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以夢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死死咬著嘴唇沉默下來,以前哥哥從來都是遷就著自己,可自從以文鬱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似的,而且在著之前每每發生什麼事隻要以文鬱在,都會有在一邊幫她善後,最近不知怎麼,以文鬱對於她越來越不理睬。
未免生出什麼事端,她隻得忍了下來。
“好了好了,我們就說說剛才之事”
最終,以文軒遠遠的話傳來,望向沫兒的雙眼當中帶著一絲探究經他這麼一提醒,眾人徐徐回過了神來,皆是齊齊望向沫兒。
很顯然,剛才沫兒出手打水靈音這一幕,所有人皆是看了見。
“沫兒,剛才你是無意的對不對?”
以天澤望著一直斂眉不語的沫兒,帶著關心詢問一句。
由著以天澤超乎尋常態度,其他人不由皆是微微一怔,一時不明他這是何意,沫兒抬眼淡淡朝著以天澤尋望了一眼,繼而又垂下了頭去,並不做一字一眼回答。
“靈音,剛才發生了何事?”
以文軒收回在沫兒身上的視線,轉而望向在以離笙身側的水靈音,兩人視線在著半空之中相對,皆從對方雙眼中看懂了些什麼。
水靈音斂了斂神色,朝著以離笙身邊靠近些許,梨花般容顏之上五指印鮮紅刺眼,但見她微微搖了搖頭,聲音之中清冷而又動人:“我想,王妃不是有意要對我出手的,她定是無心的。”
徐徐一句話語,在著眾人心裏泛起絲絲的漣漪。
沫兒視線在著他們臉上一一閃過,繼而定格在以離笙身上,抬步一步一步走向以離笙身前,末了,在以離笙麵前停了下來,一襲火紅色衣衫把她整個人映襯得傾城而又妖嬈。
“是我打了她。”
望著以離笙與水靈音相靠如此之近,沫兒語氣不驚鎮定承認了下來,下一刻,雙眼直直望向以離笙:“她詆毀你,我才打得她。”
“阿離,我沒有我怎麼會詆毀你,你要相信我阿離”
水靈音側過了身去,伸手拉上了以離笙衣袖,一遍又一遍出聲,恍然之間,以離笙徐徐抬起手將著水靈音手掌拉了下來,繼而向前移動了一步。
“給她道歉。”
以離笙淡淡望著沫兒,聲音之中透漏著一股清冷的意味。
“什麼?”
沫兒身子微微一顫,不可置信抬起頭來隨之,輕輕搖了搖頭,她望著以離笙,似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低低詢問上一句:“以離笙,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