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水靈音聽後臉上苦笑一聲,整個人向著後麵倒退一步,下一刻,別過了頭去不看以離笙,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淒涼:“皇上,媛妃,既然三王爺態度這樣堅定,那麼我也就不便強求了”
一語畢,水靈音悄然轉過了身子然而在著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卻閃過一絲狠毒。
“這”
以慕臨見此,一時之間犯了難。
他自是可以強行下聖旨,但是以離笙並非受威脅之人,這麼一來是兩邊難做,再者對於以離笙他實在是虧欠了太多,雖然在認定以離笙為日後繼承人之後給予了他很多補償,但他依舊是這般冷淡,對於他甚至不肯叫一聲“父皇”。
“皇上若無其他事,我便先行退下。”
以離笙朝水靈音背影尋望一眼,繼而淡淡語出一句。
以慕臨望著麵前的情形,不好多說什麼,隻得伸手擺了擺,以離笙倒不做什麼停留,徑直攬著沫兒轉身走出了外麵,用著最保護的姿勢,不讓沫兒受到什麼傷害。
一路出了宮中,以離笙始終不發一言。
沫兒緊緊跟著他的步伐,時不時抬起頭去看他,越看越覺他是那麼的冷漠,對於以慕臨與水靈音,態度是那麼決絕與堅定,恰好這才是她所需的果斷感情。
“阿離,水靈音她”
“我不會娶她。”
沫兒剛剛才開了口,以離笙已然停下身淡然打斷一句,緊接著,在著沫兒微微訝異當中,他徐徐垂下了頭來,雙眼當中是在認真不過的認真:“我答應過你,除非是你同意,否則今生隻會娶你一人,所以,你也要答應我,不論發生了什麼,一定不能從我身邊消失。”
“我知道,隻是”
沫兒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以離笙一把擁進了懷抱當中,心下不覺泛起一絲疑惑,總覺以離笙懷著什麼心事一樣,與著平時相比失了一份鎮定,仿若在害怕失去什麼。
以離笙你也會害怕嗎?那麼,你在害怕什麼。
將沫兒緊緊擁著,以離笙眼裏劃過一絲波瀾,顏翼銘今天敢對沫兒下手,說明已經是有了別樣的心思,他不敢去想,若非今日有以文鬱百毒解帶在身上,不會對沫兒造成什麼傷害。
終究,他太過自負了,差點釀成了無法原諒的大錯,然而,這場宮廷之爭已經拉開,後麵有著更多的磨難一步步襲來,若是他一個保護不周,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阿離我”
被以離笙緊緊的擁入懷裏,讓沫兒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再次來到這皇宮也不得不讓她想起一件事情來。
以離笙微微一笑,似乎是看出來沫兒的意圖,並沒有多說什麼,與著沫兒同去了後宮。
對於沫兒,這樣的擔心,這樣的掛念,這樣的留戀,偏偏是對於一個女子,以離笙想,這一切超乎尋常的情緒不該屬於他,可是有些事情自然而然會產生,就像中了情毒的心,每每在她靠近之時,會疼痛的無以複加。
哪怕這樣,還是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
以離笙安排了鬼魅在沫兒身後保護著她,他在後宮多有不方便,隻得先行回了離王府。
大抵因著沫兒是天女又是三王妃的緣由,在她對著守門之人說了不許通報時,他們皆是很聰明的閉上了嘴。
似乎與第一次來不一樣了。
沫兒環視著周圍的裝飾,並未有多大的改變,但卻冥冥之中多了一分孤寂之感。
“誰?”
正在沫兒胡思亂想之際,從著裏麵傳來了一聲柔美卻略顯疲憊的聲音,緊接著卻是柳月櫻身邊丫鬟錦繡出來了,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剛想附身行禮便被沫兒攔著了。
許久沒有動靜傳來,裏屋的柳月櫻心裏傳來幾許不安,沫兒望著滿臉不解的錦繡擺手讓她先行出去,猶豫了一番便進了屋內。
沫兒啊沫兒,這次你可千萬不能再退縮了,一定要盡可能弄清這一切。
“天女?”
柳月櫻看到進來之人是沫兒錦繡並沒有跟著來,臉上雖然帶著詫異,但又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喜悅,末了,想起什麼一般,嗔怪一聲:“這些個丫鬟真是越來越不嚴謹了怎麼天女來了也不通報一聲”
“櫻妃娘娘,可以為我梳一次頭嗎?”
沫兒恍若未聞的自顧自坐在了銅鏡麵前,此刻她的心裏滿是緊張與不安甚至由著一絲期待,但是她也不會表現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