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遇見以離笙之前,沫兒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醒來。
眼皮之上有些沉重,下身傳來一陣陣酸痛不已,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是徐徐的睜開了雙眼來,身上有著些重量,垂下頭一望竟是一個手臂。
小心咽了口口水,沫兒盡量很輕的側過了頭,發現自身被以離笙緊緊擁在了懷中,最關鍵的是,兩人身上彼此皆是未著片縷,僅有身上蓋了條錦被,裏麵已是坦誠相見。
不是夢?
沫兒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感到微微的疼痛傳來,隨之臉上又笑得張揚起來,她與以離笙終於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夫妻,隻是肌膚與肌膚相貼之間,讓沫兒尷尬不已。
若是她不曾記錯的話,昨晚是她使盡了一切辦法,迫使以離笙留了下來,現在想想都覺得異常大膽,原本以為以離笙不願意碰她,事實上卻是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似乎,他對她已經眷戀了很久似的。
臉上不爭氣紅了起來,沫兒視線望向以離笙胸膛之上,但見他的皮膚光滑如玉,忍不住的,輕輕湊上去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隨之又將著他的墨發撥於一邊。
口中有些微微的渴,將著以離笙手臂小心拿過一邊上,繼而沫兒忍著微痛起了身子,緊接著,掀開被子跨出一條腿,正要去向桌子邊上。
“你去哪裏?”
在她還未前腳落地之時,後麵傳來一陣沙啞聲音。
這個丫頭也太粗心大意,身上未著片縷就徑直坐了起來,胸前春色一覽無遺,這是在試探他的忍耐力麼?
這般想著的同時,以離笙伸出手將著錦被蓋在沫兒身上。
沫兒刹那間反應過來,登時整個人蜷縮進錦被裏,怎麼也不肯露出麵來,以離笙微微搖了搖頭,旋即眼底又閃過一絲戲虐的笑意:“已經看過了,還這麼害羞?”
“你要負責”
悶悶聲音從著裏麵傳了來,頗有做鴕鳥的傾向。
以離笙淡淡一笑,並不立刻做聲,等待著沫兒自行先出來,再這麼下去,會把她悶壞的,而他果然很懂得沫兒的心思,片刻功夫沫兒的腦袋便從著裏麵露了出來。
“你要對我負責!”
由於以離笙剛才並不回答,沫兒自顧自生起了悶氣,隨之又望著他那張禍人的容顏,不覺有這一瞬間生出了一股罪惡感,對於昨晚的事情,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我以為,你該對我負責的。”
以離笙故作輕歎了口氣,臉上呈現出了一絲無奈之色,而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向著沫兒身前靠近些許,外衫微微的敞開,露出了裏麵的脖頸與胸膛。
在著上麵,有著點點吻痕,在著上麵未曾消褪,似乎每一個都在控訴著沫兒昨晚的罪行,沫兒嘴巴微微張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又望向以離笙,一副滿是無害的模樣。
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以離笙竟是腹黑如此!
“我後悔了”
沫兒撇撇嘴,帶著一絲委屈與不甘願之意。
原本隻是玩笑性一語,卻發覺以離笙笑意驀然僵住突然間,沫兒想起在著昨晚,以離笙一再讓她肯定不要後悔,讓她感到了些許悔悟。
“我的意思是說,你應該對我負責,這樣我就不會後悔了。”
沫兒胡亂塞了一句話語,一隻手拉住錦被,另一隻手拉住以離笙的手臂,唯恐他會離開一樣他們已經親密如此,從此以後,她便再也不會放開他的手。
以離笙微微笑了笑,向前靠近些許,將沫兒攬入懷抱當中聆聽著他心髒的跳動,有著一句穿透人心話語傳了來:“我會對你負責。”
有些話,雖然沫兒心底懂得,卻還是希望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
沫兒清楚的知道,像以離笙這樣的男子,絕對不會是始亂終棄之人,但同時,沫兒終究還隻是個小女人,必須聽到以離笙親口說出,才能徹徹底底的安心。
“阿離,你絕對是這個世上最好看的男子!”
末了,沫兒連帶笑意說了句,臉上一臉的滿足,何德何能,此生竟能走進以離笙的心底,穿越千年來到這,除了為他,試問還能有誰?
這般想著之時,沫兒打了個哈欠,傳來些許困意,想來是身子一時不適,還需要一些時間休息,不覺微微閉上了雙眼,就這樣徑直靠在以離笙懷抱當中,漸漸睡了去。
不一會兒,有著輕微呼吸聲傳了來。
“沫兒沫兒”
以離笙試探著輕喚上幾聲,在確定沫兒已經睡熟了之後,將著她緩緩放在了床上,又為之蓋好了錦被。
在此之後,以離笙又朝著沫兒深深望了一眼,緊接著,係好身上衣衫,旋即抬步輕聲走出了門外。
從竹溪閣出來以後,以離笙漸漸往默殤所住的地方走去。
屋內,冷亦正一副與默殤想談甚歡的場景,見以離笙從外麵來到,默殤讓冷亦先行出去,心下隱隱間可以猜出主人來這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