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曾猜錯的話,他這是為了沫兒?
“有些事你不懂。”
以文鬱抬起頭,定定望著以天澤,眼底劃過一絲無奈之意,末了,緩緩轉過身子,有著片刻的停頓:“我懂得很多,隻是故作不懂罷了,因為那些不是我要的生活!沫兒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知己,我不會讓她無故受到傷害!誰若傷她,我就是拚盡了全力,也要站在她那邊,哪怕這個人是至親!”
一語畢,以文鬱自身都有著些許震驚,原來在不知不覺當中,尋沫在心中所占位置已經是這麼的寬廣,甚至隱隱超過了以夢憐。
“文鬱。”
以天澤聆聽著以文鬱的一係列話語,短暫沉默之後又想解釋些什麼,但是想到,沫兒既然不願意挑明身份,應該是不願同以文鬱說明的,因此隻得作罷。
“四哥,我先回宮了。”
以文鬱沒有再說什麼,徑直抬步走出了房間。
不經意間,回想到剛才望見了尋沫,她的臉上並沒有帶麵具,現在想想,似乎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沫兒在下了樓之後,喚上了蘇謹若和隨輕,遂匆匆趕回離王府當中,沫離齋的人,對於沫兒速來速走的情況,顯然已經習慣了下來,故而並未有誰上前詢問什麼。
在沫兒跳過那一支舞之後,沫離齋生意驟然熱鬧了許多,隻是不少賓客,顯然對於跳舞女子異常感興趣,隻怕不會想到,跳舞之人是尋沫公子本人。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一路之上,隨輕觀察著沫兒一係列表情,又見著她手掌上有血跡,更甚至,衣衫也有被人拉扯過的痕跡,不覺擔憂出聲詢問。
“對啊沫兒,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
蘇謹若拉緊了沫兒的衣袖,時不時朝著她尋望幾眼。
雖然臉上蒼白一片,沫兒還是微微一笑:“別多想,我沒事。”
在出了沫離齋,離開了以天澤之後,原本難以自製的心情才得到一些紓解,即使這樣,她還是盡量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府中,以免以天澤會突然出現在半路當中。
由著以天澤對她起了一次次侵犯意味,沫兒從心底不想再見到他。
終於,到達了牆壁邊緣。
隱隱,有琴聲從著裏麵傳了來,為沫兒增添了一絲安心之感,以離笙在,既然已經有了他在,那麼她便沒有什麼可怕的。
沫兒匆匆移動一處開關,麵前牆壁徐徐轉了過來,三人一同踏入了進來,隻消一眼便可以看到梨花樹下的白色身影,勝過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芒。
隨輕也抬眼朝著以離笙望了一眼,隻覺心下微微一動,小姐真是幸運,有生之年會遇見這麼一個完美男子疼愛她,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哥哥,我們回來了!”
蘇謹若對於以離笙的特別稱謂,顯然漸漸適應了下來。
而對於蘇謹若,以離笙也沒有對尋常之人的不喜,甚至隱隱間有著特殊的情感,但那種情感不屬於愛情,更像是她叫自己哥哥時的那種親情。
“謹若公主,該去歇息了。”
隨輕從側邊上了前,將蘇謹若拉到了自己身邊,隨之走向竹溪閣外麵。
小姐與王爺,這個時候該是他們的相處時間,再者小姐適才不知經曆了什麼,心情異常混亂,隻有在離王爺麵前,才能徹底恢複如初。
“阿離。”
在隨輕與蘇謹若走出之後,沫兒急切的走到以離笙身側,臉上止不住懼意與恐慌,甚至連身子也帶著一絲絲的顫抖之意。
“怎麼了沫兒?”
以離笙伸手將沫兒拉過,感到她手心出現了一層細汗,隱隱是緊張所致,又觀察到她這個模樣,猜測出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怎麼將之嚇到這個模樣。
“以文鬱把以天澤帶到了沫離齋,以天澤他識破了我的身份”
沫兒慌慌張張的表達著,顯然對於之前的事情心有餘悸。
以離笙發覺到沫兒掌心被什麼劃破了些許,衣衫也顯得有些淩亂眸中閃過一抹冷意,下一刻卻是輕柔將著沫兒擁入了懷中:“已經過去了,我在這裏。”
“可是他想要侵犯我。”
沫兒很委屈道上了一句,以離笙反應過於平淡了一些。
論起來,以天澤好歹是她的前夫,難道他都不在乎麼?剛才若非她急中生智,恐怕現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沫兒隻顧沉浸在自己的鬱悶中,不曾注意到在她說出這句話語之後,以離笙眼底原本的冷意更為冰冷,將沫兒擁緊了些許,輕然開了口來:“後來如何了?”
“你在乎嗎?”
沫兒傻傻的抬起頭,又傻傻的詢問道。
“在乎。”
以離笙不假思索應下了聲來,過程當中沒有一絲的遲疑。
聞此,沫兒心底悶氣減少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驕傲:“我以死相逼,他就沒有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