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走?任你去找文鬱,之後再讓你們雙宿雙飛,沫兒,你以為我許?”
說著話的同時,以離笙雙手由兩邊,一舉鉗製上了沫兒的雙臂。
疼痛從手臂上傳來,沫兒臉上染上了一層痛苦之色,以至於沒來得及思考他話語裏蘊含的深意,盡力掙紮未果後,眉宇緊緊皺著吼了出聲:“以離笙,你憑什麼這麼禁錮我!”
“在你的心底,以文鬱當真如此重要?”
以離笙眼底劃過一絲波瀾,見沫兒如此堅決的態度,心髒處跟著疼痛了起來。
“是,他對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沒有一絲猶疑,沫兒冷冷回上了一聲。
聞此,以離笙身形微微一僵,片刻的停頓後一雙如畫眼睛緊緊望著沫兒,傾身向下,覆在她的耳邊:“那麼我呢?若他那麼重要,你把我放在什麼位置?”
沫兒整個人在此愣住,抬眼迎上以離笙的目光,那其中夾雜了一絲受傷之色。
受傷?
怎麼會,他明明是那麼強大的一個人,任何事物都應該撼動不了他半分才是,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沫兒,我寵你護你,萬分不願你受委屈。哪怕這樣,你心裏依然存著離開,沫兒,你究竟還有沒有心?”
這句話語低喃著從以離笙口中說出,蘊含著一抹深深的痛意。
“以離笙我…我隻是想跟小鬱兒他說清楚”
雖然以離笙一句句話語,聽得沫兒有些似懂非懂,但有一點是可以明確的,那就是,她不願意看到以離笙這樣悲傷的神情,這樣她會覺得自己也會跟著痛下去。
“不許去。”
以離笙冰冷吐出三個字眼,手中力道無限的擴大開來。
“痛!以離笙你到底怎麼了”
沫兒眉宇緊緊皺起,隻感到被以離笙握著的雙臂之處,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
“沫兒,不許離開我。”
以離笙淡淡言出這句話語,垂下頭來吻住沫兒的唇。
沫兒還未從適才狀況中反應過來,突然間又陷入到這裏麵,一時不免很是難以適應,隻是,她的雙手被以離笙抵在了屋門之上,隻能隨著他的動作來回遊走。
當著衣衫被褪下之時,沫兒產生了一股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是上天在懲罰她嗎?
之前,她一次次主動引誘以離笙,結果人家無動於衷,而這兩次,則是在她出其不意之下,熱烈的向她展開攻勢,令她多少有些難以承受。
而且,這一次怎麼會在這裏!
……
沫兒醒來之時,身下又一次傳來陣陣餘痛。
隻是與之前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以離笙並沒有離去,而是手臂呈一種保護姿態的圈攬著她,心下先是一暖,繼而在回想起昨天之事時,又增添了一抹複雜。
就這樣,沫兒愣愣的望著屋頂。
直至,以離笙醒來之後,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
以離笙淺淺歎了口氣,將著她一舉擁入了懷中,力道大而不至於傷了她,沫兒漸漸反應過來,手臂小心繞過以離笙的手臂,同樣圈攬了上去。
她思來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以離笙是因為以文鬱的事情吃醋,畢竟,昨晚,她所言的寥寥幾句話語皆是與以文鬱相關。
若是以離笙不悅,應該是與這些有關係的。
隻是吃醋?
她很難想象,以離笙是懷著怎樣的心態!
對於此,沫兒隻覺得半喜半憂,喜的是,以離笙終於像她在乎他一樣,開始在乎她;憂的是,以文鬱自此知曉了她的身份,一定很難原諒她,失去了這個至交好友。
不論如何,解釋總是一定要的。
沫兒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朝著以離笙身邊靠近再靠近,望著他投來的深邃目光,臉上傻傻一笑:“阿離。你聽我說嘛?”
“其實我去找小鬱兒”
此話剛出口,以離笙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沫兒眼珠來回一轉,暗道果然猜對了原因,心下上升過一絲喜悅,卻又表現得不動聲色,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盡量快速表達出了意思:“阿離,我隻是不想失去他這個朋友,其他沒有什麼的,真的沒有什麼,你昨夜問我,我把你放在什麼位置,我現在可以回答你,小鬱兒是對我很重要沒錯,但是僅限於朋友位置!我的心,隻能裝下一個人,那就是你,這一點永永遠遠不會變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與你相提並論。”
不知是表達正確還是怎麼,以離笙不再限製她的自由。
隻是還未等沫兒準備好一個心態,去找以文鬱解釋清楚,宮裏便先行傳來了一個驚人消息,鬱王爺早朝之時,當著文武大臣麵,主動提出要去邊關留守。
沒有人知道,鬱王爺為何突然下此決定,隻覺在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蹊蹺。
同樣,以慕臨也並沒有當場答應,同樣也並未拒絕,隻是說三思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