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唯一的皇後(1 / 3)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死後那個世界再也沒有他。

“你不會死的。”

就在沫兒想些什麼時,以離笙一句確定話語傳了來,沫兒微微一怔,卻見得他一步到達她的身前,雙手放於她的雙臂上,眸中閃爍著眸中異樣色彩:“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沫兒眨了眨了眼,一滴淚水終是滑落了下來。

僵硬臉上笑了一笑,很快淚水混合著寒風,刮在臉上涔涔的疼,她就這樣看著,轉瞬過後,又一舉從他的雙手當中掙脫出來,決絕的沒有一絲留情。

“心頭之血,在著心髒處取一滴血。你知道,那是怎樣的疼痛嗎?我寧願死,也不會忍受這樣非人的折磨,最為諷刺的是,做這麼大的犧牲,竟為的是我最厭惡之人!”

沫兒自嘲的說著,隨之轉過很是僵硬的身子,朝前方一處走了去。

以離笙望著她的背影,唇邊微微動了些許,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跟在她的身後,陪伴著她走這清冷的皇宮。

丫頭,你不會死的。

我知,取心頭之血,會很痛,卻不會讓你死,比起你的死去,我寧願選擇冒這個險,也許你會恨我,也許你再不會原諒我。

但是最起碼,我還能將你留在身邊。

預言的日子,還離得許久不曾到來,你怎會提前一步死去,所以丫頭,你要堅持下來,隻要你能夠熬過這一劫,待血誓到來之時,我會為你抗下所有的痛。

隻是,請原諒。

現在的我,還是缺少一絲保護你的能力。

沫兒無神的走在前麵,以離笙則是緊緊隨在她身後。

順著一條通往前方的小徑,不知不覺走到了皇宮內處。

在又拐過一個角落之時,沫兒麻木著手腳沒有注意,腳下一個打滑,身子眼看就要跌倒在地,關鍵之時,以離笙一個閃身上前,伸手將著她護在了懷中。

沫兒抬起頭,在著昏暗當中凝望著他。

正待說些什麼時,忽而臉上貼上了一點冰涼,緊接著更多的冰涼落於各處,側過頭仰望夜空,竟有著眾多的雪白,從著上麵飄落而下。

“下雪了。”沫兒向著旁邊伸出手,看著幾瓣雪花飄落於掌心當中,遂又融化成一灘冰水。

恍然間,想起了一些事情。

大雨落下,性命垂危之際。

他就如天神一樣從天而降,朝她伸出了再生之手,令她把他當做此生唯一的信仰,他寵她愛她嗬護她,把這一切最美好的都給她,不讓她受什麼委屈。

當她做了眾多努力,將自己小心交給他以後,她以為這就是愛了,原以為,他會是不同的,卻不曾想,世間男子皆是一個模樣,所言的話語皆是信不過。

什麼天長地久,什麼一生嗬護。

到頭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了江山,為了昔日戀人,一轉眼,翻臉無情,將她打入了最痛苦的深淵,永遠翻不了身,最後落得連性命也保不住。

或許,不是在這個陌生的朝代,她不會生活的如此悲哀。

不會在付出一切後,也換不會他的一個回眸。

不會在付出一切後,才知他永遠不會愛上自己。

從著第一次見他,她就應該明白的,他這樣一個男子,不屬於任何人,更不可能屬於她沫兒。

思及種種,沫兒盡力的站穩,掙脫了以離笙的懷抱,因此,也錯過了他看她時,雙眼當中飽含的深情與不舍,甚至還有著一絲痛意。

正待兩人沉默之時,前方忽而有光芒傳了過來,緊接著是一些人齊步向這邊走來,漸漸的,等走近了之後,才看到是一行極為嚴肅的侍衛。

“三王爺,皇上派我們來接天女。”

領頭的侍衛恭敬說了一句,其他侍衛則是齊齊微低著頭。

以離笙一眼認出這是皇家侍衛,是以慕臨讓這麼做的,他竟有這麼急切?看來他是真想置沫兒於死地!

雖然有義父的預言擺著,但以離笙還是不免心事重重。

正待開口,想將之拒絕之時。

比他更快一步的是,沫兒朝著他們直直走了去。

“沫兒”

“以離笙,這不正是你期望的嗎?”

沫兒將之輕然打斷,聲音當中帶著一絲飄渺,僅片刻,又背對著他勾起唇角:“這條命,本就是你給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已經死了。現在你拿它去救心愛女子,我又有什麼資格不同意?以離笙,若是可以選擇,我真希望從來不曾與你相識。”

一句句話語說完,沫兒隨著皇家侍衛向前從容走了去。

以離笙望著她背影慢慢變小,直至消失,墨發在著寒風中飄揚,靜靜駐足在那裏許久,末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抬步朝著一處宮殿移至了去。

他,不能讓她這麼痛下去。

哪怕,以攤開身份為代價。

*下為倒敘,兩天前*

竹溪閣內,夜幕降臨之時。

“你當了皇上,我可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這個位置,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我怎麼會阻擋你的腳步;真心話?這是我的真心話,原來睿智如你,竟也有不了解我的時候做皇後,可是所有女子的夢想;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才發現,原來皇上那麼的器重你,再加上天女這個傳言,你一定會登上皇位的。”

習慣性的坐在梨花樹下,十指在琴弦上來回飛快的撫著,腦海當中閃過一句句話來,沫兒出去了,自從她以為蘇瑾若真的死去之後,每每晚上她依舊出去。

鬼蝶來向她彙報,沫兒現在與一些商人有所來往,生意越做越大。

因為蘇瑾若一事,以離笙清楚,沫兒有了離開他的心思,卻不想,她竟會以他的名義,向著一些貧苦百姓發了銀子,為他爭得了民心。

隻是皇後?

他若登基,她自然是他唯一的皇後。

然而,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之時,他終是失了原有的平靜,她不是貪圖名利的女子,絕對不是!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如此心煩意亂。

手下撫琴依舊連連不斷,驀然從著一邊傳來了些許聲音。

以離笙眼眸中劃過一絲深沉,整個人還是不動聲色,感受著一人從牆邊躍了進來,不在意料當中的卻是,她向前兩步將著一封書信呈上。

“三王爺,我家公子讓我來把這封信送給您。”女子恭敬嚴謹的說著,雙手保持著遞信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