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目前唯一能夠幫的上忙的也隻有柳月櫻了,畢竟從一些方麵來說她也確實是沫兒的姨母,就讓她按照自己的說辭最後再幫沫兒一次。
對於皇宮,他已經不甚熟悉,但在暗處,他也已經派人在守著。
隻要以慕臨有何舉動,暗處之人便會出現,闖入之後將沫兒帶走,哪怕這樣,不知為何,心下還是涔透著絲絲不安。
更令他心下微恙的是,為了沫兒一事,放下了所有防備醉了酒。
若不是在最後一刻清醒過來,就差一點同隨輕發生關係,從此釀下大錯。
第一次,他不敢想。
若是真的釀下大錯,沫兒能否會原諒他。
她雖然表麵看著堅強迷糊,但是對於這方麵,卻是介意的很,上次分別之時,柳月櫻所言江山與沫兒之間,隻能選擇其一。
想來,便是因為納妃一事。
待他從麻痹中,清醒過來之後,本想去皇宮之中一見沫兒,但同一時,又想到以慕臨定在暗處布滿了眾多眼線,他微微一動,他便能夠掌握的仔細。
所以,臨時改變了路線,去半路上與鬼魅彙合。
三天時間,著實太過緊張。
然,不曾想,柳月櫻在聽過以天澤的說法之後,原本就對救出沫兒有念頭的她心裏更急切了。以離笙看到她這個模樣也不好說些什麼,心中呢喃著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的她萬不能再讓沫兒受一絲一毫傷害。畢竟,沫兒並非是柳月櫻的女兒。
彼時,文武百官在朝堂之上進諫。
當以離笙攜著“若夢苒”出現之時,所有的人全都詫異不已,將視線齊齊放在了他們兩人身上,至於上方所坐的以慕臨,則是一眨也不眨望著白衣女子走近。
欣喜,迷茫,不解,以及一閃而過的驚恐。
卻見她不驚不擾,將頭上鬥笠一點一點拿下,露出一張傾城素淨的容顏來,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什麼痕跡,相反還多了一絲柔媚的味道。
“以慕臨,我回來了。”
淡淡一句,卻是驚起了千泛波瀾。
敢這樣呼喚皇上的名諱的,除卻當年被寵的上天的若夢苒,應是沒有了第二人了吧?柳月櫻有些苦澀的想,其實她也並非是沒有懷疑過沫兒不是自己的女兒,可轉念一想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如果當年不是自己若夢苒也不會有得那個下場。
是與不是,權當贖罪。
以離笙站於一邊,眼色平靜無波,但心下卻是泛著層層的疼。
不知為何,心已經疼了整整一晚。
從昨夜到現在,讓他很是難忍,似乎有著某種珍貴之物從身邊消失了這種的感覺,前所未有,卻令他著實難以承受。
“苒兒是你嗎?真的是你!”以慕臨除卻震驚,還是震驚,整個人在著龍椅之上顫抖不已。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臉上則是流露出各色各樣的目光,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而“若夢苒”卻是眼眸不斜半分,隻是直直望向上方的以慕臨,期間,兩人的視線交彙,隻是以慕臨眼裏布滿思念,而她眼中卻是淡漠不動一分。
以離笙在一邊望著,心下隻道沫兒這次可能有救。
與此同時,心髒之處更加疼痛不已。不由得伸出手撫向那裏,默默念上一句,丫頭別怕,我這就來救你,你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以天澤雖然不知,這位傳說中的皇後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靜竟然讓自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看到以離笙,又不得不多了一絲佩服,原以為,他是為了天下任由沫兒死。
卻原來,他花了這麼多心思,竟然找到了若夢苒回來。沫兒是他的妹妹,當他真正證實這個消息時,簡直如同一個晴天霹靂,為什麼不時常去找沫兒,這一個便是緣由,可是漸漸到了後麵才發現。
是妹妹如何,這個女子他決定愛。
以離笙都有勇氣將她接受,他又為何害怕的向後退縮。上天終是給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曾經他失去後悔悟的女子,卻讓他再也不能得到好不容易有了一線生機之時,又擺出這麼個殘酷的現實。
沫兒曾經說過,他並不懂得愛。
以前,他不懂這句話的含義,現在慢慢的懂了在這其中,他深深體會了想愛又不能愛的折磨,最終隻能化為不甘與努力。
“若夢苒”與以離笙出現,打破了原有一切的安靜。沉默許久之後,才見以慕臨徐徐收斂了神色。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公然擾亂朝堂!”以慕臨冷冷說上一聲,眼底卻分明帶著喜悅,連著都參透到了眼角之處,卻見,他朝身邊李公公招了招手,在著他耳邊附上些什麼下一刻,這才怔了怔神色,複而道上一句:“來人,將她押下去,待朕稍後細細審問!”
話語剛落,門外進了些許侍衛。
“讓她自己走,莫要碰她!”在侍衛將要觸碰到“若夢苒”那一刻,以慕臨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了來。
聞此,“若夢苒”口中輕輕歎了一聲,朝邊上所站以離笙望了一眼徐徐轉過身子,望著外麵金碧輝煌的宮殿,忽而覺得陳年舊事湧上心頭。
李公公則是在“若夢苒”剛剛出了殿門之後,在以慕臨示意之下,從邊上也小心下去,跟著出了殿門之後,盡量快步追上前方的侍衛與若夢苒。
“皇上有令,傳皇後到寢宮等候。”
走到他們麵前,李公公尖細聲音傳了出來。
侍衛自是知道李公公在皇上身邊的地位,故而恭敬附上一聲,退了下去,這般一來,隻剩下了“若夢苒”與李公公兩人,一前一後站在那裏。
皇後?
聽聞這兩個字眼,柳月櫻不由在心裏苦澀一笑,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以慕臨她還是忘不了若夢苒嗎?可是再怎麼樣戲都要繼續演下去。
“李公公,二十年不見,你老了許久。”
故作細細朝著李公公審視一眼,遂淡淡道上一句。
“是是是,奴才是老了,倒是皇後您不僅沒有上年紀,相反還年輕了不少,容顏天下無人可及。”
李公公趕忙回上一句,對於“若夢苒”的態度比其他嬪妃態度不知尊崇了多少倍。
隻因他心下清楚的知道,若夢苒是多麼的與眾不同。這麼多年以來,若夢苑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證明她是帝王掛在心尖上,唯一愛過的女子。
片刻過後,才接著開口一句:“想不到,二十年過後,我還是回到了這裏走吧,皇上今天或許很早下朝。”
話語所蘊含寓意,無非是因為“若夢苒”的突然出現,以慕臨定是無心像以往那樣專心於朝政。
“是,奴才遵命。”
李公公恭敬應答了一聲,隨之走在前方小心帶路。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寢宮之處行走了去。
寢宮內。
如同“若夢苒”預料的一樣,以慕臨確實未到一炷香時間,便已朝這裏趕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