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
本來就被周牧突然出手，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武藝，嚇得渾身僵化的長孫衝，突然再看到周牧雙眼看過來，他內心不由升起一股莫名恐懼。
長孫衝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為何他的內心深處，竟然會如此地懼怕，周牧的那道眼神看來。
明明周牧是笑吟吟的，可是那道微笑犀利眼神，卻總是給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
幾乎是下意識地，長孫衝他整個人的身子，都不由往後微退了兩下。
就連他脖子也跟著縮了縮。
好似隻有這樣做，才能讓他稍稍安心一些。
此刻的長孫衝，再也沒了之前的那般囂張與嘚瑟。
而是抖著身板，聲音吃吃地衝周牧提醒：“你別亂來啊……我告訴你，本少爺可是長孫府的大少爺！”
周牧笑了笑，沒有出聲回應，對長孫衝的這副表現也很滿意。
至少現在，周牧已經知道，這「恐嚇精通」的確很有作用。
反正長孫衝這貨，已經被他嚇住了。
而不遠處的八名家奴，受到「恐嚇精通」的影響，也隻是站在長孫衝身邊，遲遲不敢貿然對他動手。
不得不，「恐嚇精通」確實強。
“長孫少爺。”這時，周牧突然開口了，“你我本無仇怨，我為何要對你動手呢？別把人都想得那麼壞，跟程處默似的。”
“……”
周牧身旁莫名躺槍的程處默，滿嘴抽搐地給自己洗白，“師父，徒兒才不是那種人！”
“嗯，我相信你。”周牧點了點頭，笑看了程處默一眼。
程處默：“……”
既然師父你相信我，那你為何還要將我拿出來，與長孫衝這個憨貨相提並論？
明顯就是不信好嘛…
“師父啊，這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般心口不一、睜眼瞎話的虛假人？”
程處默也是徹底無語凝噎了。
不過這話，他也就在心中埋怨一通罷了，是萬萬不能的。
畢竟周牧的心眼，程處默是知情的。
程處默可不想去惹周牧。
打又打不過，而且他也已拜師周牧，萬一周牧待會兒使起心眼來，不教他手藝了怎麼辦？
今日回家去後，他肯定免不了要被老程揍啊！
程處默可不想之前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
於是，程處默便保持了緘默不語，安靜地等著看李逸接下來，如何處理長孫衝這憨批。
倒是長孫衝，看著程知節與周牧師徒二人，自顧自地在話，沒有注意到他，於是他趕緊從座上猛地起身。
“老板，剛剛是我打擾了，告辭！”
留下這句話，長孫衝就打算開溜。
而他身邊的家奴，也立馬跟著準備離開食舍。
卻在就在這時，周牧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長孫少爺，你帶人摔壞了我家店的東西，就這麼走了，隻怕傳出去，會有失你長孫少爺的風度吧？”
周牧的「恐嚇」技能一直沒有取消，因此，隨著這道話聲落地，直讓長孫衝離去的步伐，瞬間停滯下來。
而隨他準備離去的家奴們，也緊隨停下。
紛紛轉頭看向周牧。
“那啥，老板…”
長孫衝臉皮一陣跳跳，強顏歡笑著道，“你看……摔的東西我全都賠錢，成嗎？”
長孫衝是一刻功夫，都不想在此處繼續呆下去了。
主要是不知為何，看到周牧他內心就一陣恐懼。
這種完全處於下風，總感覺一旦周牧不發話，他就走不出食舍的沒譜兒感覺，讓長孫衝很不舒服。
如果‘咂了東西不賠錢就走’一事兒，一旦被人傳了出去，落入了長孫無忌耳中，他肯定免不了一陣打。
別看他平日在長安城內，的確是紈絝不已，與程處默之間更是火光摩擦不斷。
可是每一次，不管是他還是程處默誰吃了虧，都是往心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