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夫人著不由的感歎一聲:“你這些日子,自打從馮家把攸寧接回來,咱們家裏的事情便就沒停過。這接二連三的事情鬧得,是不是我們錯了?”
聞言安雅靜當即明白護國夫人的意思,知道她怕是因為這些事情遷怒了安攸寧。
雖然心知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與安攸寧有關,此刻卻還耐著心勸護國夫人:“娘日後可莫要再這種話。”
“瞧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跟大姐姐有關,自打大姐姐回來咱們國公府就沒消停過。可是焉知這些是因大姐姐而起,而不是由國公府而起,大姐姐隻是一個受害者呢。
仔細想來從大姐姐出事開始,就是有人在盯著咱們國公府,或者從皇上身子不適開始,咱們國公府便就注定不得太平了。”
安雅靜著,眼中神色意味深長。
護國夫人聞言不再多,安雅靜能看明白的道理,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從皇後誕下三皇子開始,鄭國公府便就注定不能置身事外。
現在這些不過是心中煩悶抱怨兩句。
輕歎了一聲,護國夫人臉上帶了幾分疲憊的神色:“娘何嚐不知道,隻是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現如今恵貴妃已經將矛頭對上咱們鄭國公府,娘都有些開始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是對的,到底該不該送你入宮。”
著眼中滿是擔心。
安雅靜聞言瞧了眼屋子,見著碧璽和翡翠低頭不語,這才輕聲開口:“娘何必擔心這些,不管日後會發生什麼,這些自雅靜出生便就是定下的。不管是為了皇後三皇子,還是安家,雅靜也自是做好了準備的,既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
安雅靜著在護國夫人身邊坐下,順勢握著護國夫人的手,輕聲道:“娘眼下該擔心的不是這些,沈家的事情自有爹爹和祖母,至於三房的事情,既然已經告訴王家舅舅,那就等著王家給消息便是,現如今娘該關心的是住在聽水閣的大姐姐才是。”
聞言護國夫人不由眉頭緊皺,看著安雅靜:“你什麼意思?”
“今個我特地叫了大姐姐去我屋子拿話試探了她,記得當初大姐姐跟著大伯母來給祖母請安的時候,娘曾過,大姐姐的性子半點不像安家的女兒。雖是武將家的女兒,卻生的太過軟弱,連著話都不敢大聲。女兒還記得,當時三妹妹瞧著大姐姐手上的珊瑚手串喜歡,趁著沒人直接搶了去,當時娘瞧見替大姐姐出頭,那時候她的反應。竟是幫著三妹妹掩飾想要息事寧人,娘還大姐姐的性格太過軟糯,日後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手。”
護國夫人聞言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回事。”
“可娘再看看現在的大姐姐呢?哪還有半點當初的樣子。”安雅靜聞言一句話叫護國夫人眉頭緊皺。
的確這件事護國夫人也是起疑過,當初在定北侯府瞧著安攸寧的時候,便覺得她與往日不一樣。
那時候因著也是有半年未曾見過,所以並未多心,現在聽著安雅靜起,不由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