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秦鬆岩、秦書禮和李如意坐上了金家特意派來秦家村的馬車,一路順利的抵達清水縣跟金軒逸彙合。
“伯父、書禮。”金軒逸最想見到的無疑是秦書禮。不過對秦鬆岩這位長輩,金軒逸也很是敬重。臨到末了,金軒逸這才衝著李如意點點頭。
李如意倒是不介意被排在最後才打招呼。以金軒逸的脾氣和秉性,能記著還有她這個人的存在就很是不錯了。
這不,下一刻金軒逸就又拉著秦書禮滔滔不絕的聊了起來。
因著金軒逸和秦書禮探討的是學問和文章,秦鬆岩自然也得上話。而比起金軒逸和秦書禮的青/澀和生/嫩,秦鬆岩的眼界和沉澱遠遠要更加的開闊,能夠給予金軒逸和秦書禮的提點也更加的多,著實讓金軒逸和秦書禮受益匪淺。
沉浸在此般其樂融融的氛圍下,一行人落腳嶽州府,依然還是住進了金家的府宅。
府試的時候李如意就來過這裏,對金家府宅的廚房最是熟悉不過。而此次院試有她在,秦書禮三人方方麵麵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沒有出現丁點的意外和慌亂。
不得不,金軒逸和秦書禮真的是相輔相成,兩人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互相給對方出題寫文章,再一起探討誰寫的更好,無形間就互補互助,對兩人的才學都大有提升。
與此同時,秦鬆岩也受益頗大,隨著秦書禮和金軒逸一起,很是順利就考完了院試。
秦明和秦林也來考了今年的院試,帶著滿滿的雄心壯誌,在院試考場看到秦鬆岩和秦書禮的時候,兩人的下巴別提抬得多高了。
不過秦明和秦林都沒來得及多其他,一是因著考場內禁止喧嘩,二則是金軒逸的神情比他們倆更加的不可一世。
誰都知道金軒逸是今年府試的頭名,此次院試不出意外鐵定會被錄中。相比之下,秦明和秦林的底氣就沒有那般的足了。乃至於他們在金軒逸麵前難免就感覺有些矮人一頭,不出話來。
金軒逸也沒想跟秦明和秦林廢話。按著他的意思,秦明和秦林就是無關人士,如若不是這兩人每每都愛不長眼的自己撞上來,金軒逸哪裏會管他們是誰?
對於這次院試,秦明和秦林其實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們可是在白石鎮另外請了夫子,自認為學的很好,最起碼比秦書禮和秦鬆岩要更加的好。
雖然秦鬆岩確實曾經是他們的夫子,可秦鬆岩破也隻是一個童生,哪裏能跟他們的新夫子相提並論?至於秦書禮就更不必了。縱使秦書禮的的確確縱奇才,可秦書禮這幾個月一直都隻是悶在家裏讀書識字,又哪裏能有多麼厲害的提升?
是以,即便秦明和秦林不敢跟金軒逸比,卻自視比秦鬆岩和秦書禮更有才學,此次院試勢必能將秦鬆岩和秦書禮都踩在腳下。屆時,他們倒要看看秦鬆岩和秦書禮還有何顏麵露出驕傲自傲的神色,又哪裏來的資本和底氣像往日裏那般蔑視他們!
秦明和秦林想的很好,也確實滿懷雄心壯誌。不過很可惜的是,院試結果出來,他們二人都雙雙落榜了。
反之,秦書禮三人都榜上有名,皆中了秀才。
“書禮兄,頭名呀,厲害。”雖然自己不是頭名,不過在瞥見是秦書禮排在他的名字上麵之後,金軒逸很快就釋然了。
“僥幸而已。”秦書禮和金軒逸的才學屬於不分伯仲之間,他是頭名、金軒逸是第二名,倒也不足為奇。
“僥幸也厲害。”在秦書禮麵前,金軒逸不會覺得丟臉,擺擺手,語氣很是隨意的誇讚道。
相形之下,秦鬆岩的名次就不是那般的好了。不過到底是考中了,即便排在中下遊,也一定頂上了秀才老爺的名號,亦是可喜可賀。
“爹爹、夫君和金公子都很厲害。”逐一確定過三人的名次,李如意發自內心的恭賀道。
秦明和秦林才剛看完榜單,來回好幾次都沒有找到他們的名字,既不敢置信,也尤為的羞愧和失落。隨即,就聽到了李如意清脆響亮的聲音。
這一瞬間,秦明和秦林就好像被雷擊中,臉上火辣辣的燒。他們以為自己去了白石鎮進學,就肯定能夠考中秀才,再不濟也必然會比秦鬆岩和秦書禮更加的厲害。
然而事實證明,秦鬆岩的學問確實比他們想象的要更加的好,連帶秦書禮也跟著沾光,竟然一舉考中頭名稟生。隻是想想,就讓秦明和秦林感覺尤為的心酸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