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宋至行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唾沫，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的感知力沒有程妍那麼敏銳，但也感受到了這毀滅地般的力量。
若不是這座空城池是由九淵橋的隕鐵所鑄成的話，換作任何一座建築，就絕不是地動山搖這般簡單了。
當然了，這座城池雖然沒有崩壞，但也並不意味著其中的人可以一起安然無恙。
宋至行不像程妍那般敏銳，對方揚的強大缺乏一種認可，在他看來，這種程度的攻擊，方揚居然不退不閃，而是硬接下來，這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搞不好方揚要吃個大虧，哪怕不至於身受重傷，恐怕也會被這詭異的黑炎弄得灰頭土臉。
宋至行的大道造詣不行，可他最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他還能看出來，這些從葉敖骨刺之手中釋放出來的黑炎，似乎擁有著某種神秘的祭祀力量。
但具體是什麼力量，以他的實力還看不出來，總之非常詭異就是了。
一旁的程妍也是秀眉微蹙，搖搖頭，神色多了一抹凝重，道：“那黑炎不是自然生成之物，而是無數組詭異扭曲的符文，我根本看不清現場中央的情況。”
這種情況可以是最讓人倍感煎熬的了，在不知道方揚的生死情況之下，他們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雖然他們相信以方揚的實力，收拾一個不到五段四重的葉敖，隻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可是自打這詭異的黑炎生成之後，眾人似乎感覺這場對決似乎沒那麼簡單了。
道士楊實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不安地了一句，“我總感覺那裏有些不對勁。”
對於楊實對地自然的感知和親近，宋至行實在是在相信不過的了，若不是在躍仙十三階上憑借楊實的敏銳洞察力，他也不能奪得神王道音灌頂，星辰源力淬體的造化。
宋至行頓時變色，急切問道：“哪裏不對勁了？”
“……就像……就像是……一種扭曲……呃……該怎麼呢……誒……”
道士楊實雖然有著敏銳的洞察力，但畢竟閱曆太淺，見識太少，雖然察覺出了一絲不尋常，也無法用具體的語言描繪出來，這倒是讓楊實自己有點難受。
“就好像是空間被扭曲成了一段紐帶一樣，是吧。”
關鍵時刻，程妍一句話可謂是驚醒夢中人。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道士楊實急忙符附和道，隨後又繼續道：“若是尋常生成的黑霧，雖然猙獰詭異，但也不至於扭曲一座空間，那些符文……”
楊實一邊用食指輕抿自己的嘴唇，一邊思考回憶著。
突然，腦海中捕捉到了一番恐怖的畫麵，“嘶……這應該是在進行某種召喚的禁忌儀式。”
程妍臉色一變，神情頗為嚴厲地問道：“禁忌召喚？你確定。”
對上程妍那雙嚴厲的美眸，道士楊實顯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是不好意思，不過最後還是撓撓頭，訕訕地了句，“應該沒錯，我在師尊的推演圖錄中，見識過這樣的符文。”
頓時，程妍整個饒神色都開始凝重了起來，雖然她的洞察感知也是極為敏銳，窺伺出了這黑炎的一絲端倪，但葉敖的最終目的她還是沒有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