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著自己吃,便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如今此情此景再現,咋能不讓他憶舊人呢。
可事實上,眼前的這人也是自己的母親啊,這是自己這一世的母親,前世注定回不去了。
“年兒,你怎麼哭了?”
姬雪顯得有些慌亂。
自己的兒子楊萬年竟然抬起頭看著自己傻笑,看著自己哭?
而且,問他問題他也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年兒,沒辦法修煉我們就做普通人,娘陪你做普通人。”
“是不是在外邊受人欺負了?告訴娘是誰欺負你了?是不是楊家的那些和你一般大的孩子,這些兔崽子,無法無了,娘明帶你去報仇,敢欺負老娘的兒,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明娘帶你把這些有人養,沒人教的家夥父母也一起打了幫你出氣,你別哭了”
平時,溫文爾雅的婦人,此刻,竟然失態的破口大罵,言語中甚至有她此生都不可能出來的一些粗鄙之語,也真是為難她了。
“沒有,沒有”
楊萬年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他們沒有欺負孩兒,孩兒隻是想娘了”
“想娘了?”
“娘不是就在你眼前嗎?”
姬雪知道楊萬年沒事之後,一把將楊萬年攬入懷中。
楊萬年被抱在懷中,感受著眼前的娘親給他的更多心靈上的溫暖,不由感歎,這便是母愛,生活真美好。
吃了那碗姬雪精心準備的紅燒肉,楊萬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下,睡去。
但是,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夜已深。
楊君正是後半夜才回來的。
門被悄聲推開,生怕吵到楊萬年。
門口進來一個偉岸的身影,國字臉,全臉胡。
樣貌看起來很凶。
就是這樣的一副凶神惡煞的一張臉,看向躺在床上的楊萬年時。
臉上竟然露出了難掩的柔情。
偉岸身影後,又跟進來一個柔弱的身影。
楊萬年在楊君正打開門的瞬間,就已經閉上了眼睛,佯裝睡去。
“年兒已經睡去了,你就不要打攪他了”
是姬雪的聲音。
楊君正輕輕的在楊萬年的頭上撫摸了一下。
“今家族正殿,神學院招生了,年兒也去了”
良久,偉岸聲影出聲,聲音中帶著一些憂慮。
“什麼?”
“你給年兒的這個消息?!”
語氣中多有苛責。
“我一忙著料理家族中的瑣事,哪會跟年兒這些”
“再了,跟年兒這些有何用?”
“我這個做父親的總不能往孩子的傷口上撒鹽吧,他都已經這樣了”
“從才隕落到凡人,注定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了的,尤其年兒這種性格,就更難了”
“哎”楊君正長歎了一口氣。
這口氣仿佛淤積了很久,一吐為快。
“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年兒在通石上測試了賦”
“這倒並沒有什麼奇怪的,神學院選拔肯定要在通石上驗證賦。”
“哎,年兒還是不願意做普通人啊,還是心有不甘啊。”
“你聽我把話講完,你最好做好心裏準備”
“你到底要什麼?疑神疑鬼的。”
“被你的提心吊膽的。”。
姬雪言語中滿是埋怨。
“年兒可能隻有一年的壽命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