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影殺
“我，這人我偏不給呢？”
李家子，語氣更冷了。
“既然子放話，極北平原自然謹遵子口諭了。”
“極北平原，休要誤我兒性命。”
有怒氣滔之聲響起。
接近著，更有死氣劈蓋地如烏雲的黑氣，壓陣而來。
“葉南，你終於舍得出來了，你兒子有你這麼個龜縮的爹，不知道是他的幸事，還是不幸。”
“極北老兒，你休要放肆。一千年前，我不死門將你出世一劍，趕入極北。今，我不死門，同樣能做到踏平你極北平原，你信與不信？”
“葉南，大話誰都會，一千年前，你聯合終南劍山，才陰謀得逞，將下劍道一分為二。今日，你想鯉魚臨深淵，隻能死路一條，還妄言踏平我出世一劍？”
“好熱鬧啊。既然都來了，那就出來吧，在朕麵前就別裝神弄鬼了。”
眼看黑氣與劍氣飛漲，甚至有撕裂這片地的決心，李家子開口了，兩股氣勢也瞬間消停了一些。
劍氣之處，走出一個白衣勝雪的老者。
老人白頭，白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身後跟有一位同樣一身白衣的侍劍稚嫩女童，十歲，身形窈窕，氣質出塵。
黑氣中走出的是一位駝背佝僂著身形，拄著拐杖，左腿瘸跛的中年男子，他臉上有一道極深的劍疤，斜挎臉上，極為刺目。
“葉南，當年犧牲一條腿，毀了一張臉，逼我出世一劍走上那片無人地帶。”
“現在想來，真的值嗎？”
“每遇到寒變，腿不會迎來鑽心疼痛？以前還遮擋一下臉，現在，臉都不遮掩一下，就出來嚇人了？是打算不要臉了嗎？”
“生查子，你也隻會在口舌上逞利，人都千年一大計，這千年過去了，都沒有見你出世一劍回歸故土，這仇恨不打算報了？”
生查子是極北平原這位老祖的原名，已經很多年沒有人這樣叫他了。
葉南話語中殺機四伏，暗藏詭計。
若是生查子當場有意願回歸故土。
那麼，他有十足的把握，眼前這看似溫和的鐵匠身影實則為李家子的中年男子出手可不會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到時候，自己在助那子一臂之力，以絕後患。
“回歸故土？我還要感謝你不死門一族，成就了我出世一劍。要不然，我出世一劍還真的要在千年前獨自走向消亡。是你讓我出世一劍在那極寒之地，逆境重生，領悟到了出世一劍的大好前途。也是你葉老二給了我出世一劍大好前途的，今日，極北平原便是來報恩的。”
話裏套話，話裏有話。
李家子城府太深了。
直到現在，所有人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一如既往的如同一個置之事外的旁觀者，觀看著這裏的一切。
這裏的山不能讓他動容，這裏的水不能讓他生出絲毫柔情。
所有，都不能讓他心間有任何的觸動。
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事實上一切與他牽扯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