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他終於決心放手一搏了。
鳴……
較之前弱一些的劍鳴之聲響起。
雖然,劍鳴之聲較之前弱了一些,但劍鳴之中卻有另外一種聲音。
轟……
楊萬年閉眼,上飛劍,如同自己執劍,飛劍無鞘,但一劍下去,同樣空中留下了一道黑刃,更有一劍金黃雷刃如同型雷裹挾黑刃之上。
這一刻,黑不再是黑,白不是白,世界顛倒,恍然有種錯覺,仿佛這一抹便是世間最亮眼的光華,可以定義所有的色彩。
“什麼?”
一道黑刃下去以後,一向冷著臉的侍劍少女,第一次為之動容。
“清河,為何吃驚?”
白衣白袍的生查子一臉扶須提問,神情並不驚訝,好像早已看穿了這一切。
“老祖宗,那人的劍道賦當真了得。”
“怎麼?”
老人似乎是有意讓這位即是侍劍女子,又是其出世一劍最被看好,最賦潛質的少女發表自己獨到的見解。
出世一劍經過少年的發展壯大,修為境界超出女子清河的比比皆是。
就跟沙灘上伸出手來抓沙子,一抓就是一大把,劍道賦超過此女的也不在少數。
但老人還是一眼就相中了這冷若寒霜的女娃娃。
倒並不是老人有何不良嗜好。
具體原因,可能老人也不上來,許是本為奴人身份侍奉老人的端茶少女自見到老祖宗握劍的那一刻,便已全然忘記了主仆身份,挺起腰杆,呆立當場。
那一刻,仿佛她在劍麵前煥然異彩,她的自信來源於劍,劍也將因她而蒙陰祖上極具光輝。
那一刻,老爺子回頭,看到的是一個蠢蠢欲動的完整劍心。
這一趟離開極北老人有些瑣碎之事要處理,當然,更多的是專為一事而來,砥礪清河劍心,助其劍心大成。
當老祖宗問向他的時候,她的神色這才恢複了少許。
清河很快搖頭。
“不應該是賦,他的全身上下跟賦沾不到任何邊,這一點他的修煉一途也是如此。”
“那是什麼?”
“一種莫名奇妙的東西,我隻能看到其中一種,自信,還有一種融入血液裏邊的東西,好像他血液裏邊就有劍,他就是劍,我隻有一顆劍心,他能讀懂劍的心。”。
“他全然沒有任何賦可言,這一點可以從他度過兩重強大的雷劫,卻隻提升了一重的境界可以看出,當然也可能與他氣海特殊有關係,然而我感覺不到他的氣海存在,不能準確知道,但我更相信他沒有賦。”
“雖然沒有賦,但清河你要記住了,沒有任何人會瞧這種所謂的沒有賦,世間萬物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從無到有,從有到無,很難的清楚,這樣的人不可以境界衡量,成長起來,不可覷,至少,目前所謂的才妖孽,他殺這些人如同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