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羅家,展輕霄想起了白芷母女,先前一直沒有問起,她們應該是跟著一起過來了吧?
於是他便問展輕雲道:“對了,大哥,白芷母女跟著過來了嗎?”
“噢!忘記跟你了,我們回到平港城的路上,也許是舟車勞頓,白萍花感染了風寒,已經離開人世了。而白芷姑娘,她……”展輕雲有一些遲疑地道。
“她怎麼了?”展輕霄緊張地問道。白芷的是他遇到的第一個擁有帝鳳之命的女子,未來可以成為一方地之主,或許對自己有所幫助,可不能讓她出事。
“你先別急,輕霄,白萍花是在距離平港城不到一百裏的長寧城病逝的,當時也就將她草草埋葬在了長寧城外,我們當時急著回平港城,而白芷姑娘死活不願意離開白萍花的陵,所以我們給了她一些銀子,便讓她在長寧城外的一個鎮上住下。我本來想著,等羅心這邊安頓好了,就過去找她,可是一過來就在忙活巡魚會的事情,把她給忘了。”展輕雲道。
“大哥,金玉樓還有我的兩個徒弟,你幫我照看一下虎和她們,我先去將白芷給接過來!”展輕霄想了想道。
“你現在就要過去嗎?我看你精神疲憊,要不先休息兩?或者,我去接白芷姑娘?”
“不用了,羅心的巡魚會之事還沒有完,你留下幫他。”
長寧城距離平港城一百多裏,這個城如它的名字一般,十分安寧,與其他城池不同的是,這是一座貿易之城,這裏在平港城未正式成為城池開始,就已經是做生意的地方。
白芷就住在長寧城不遠的鎮上,她在這裏已經生活了一兩個月,羅心給的銀子也差不多用完了。
她一個弱女子,獨自一個人生活,又聾又啞,都沒辦法與人溝通。而且她並不熟悉這裏,不像在勾浮巷,那裏都是一些熟人。
這一,她在鎮上,如往常一般地吃了一碗麵。她準備去布店,買一些布匹,做一些針線活。要不然,她是沒有辦法維持生計的。
她來到布店,她指著一卷布,手比劃著,示意店老板自己要那卷布。
那店老板今日還沒有做成一單生意,正無聊的很,見終於有人來買布了,馬上就來了精神。
店老板見她咿咿呀呀的,沒有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知道她不了話,於是取下她手指的那卷布,問道:“姑娘是要這卷布嗎?”
她掏出自己的錢袋,然後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在櫃台之上,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店老板,似乎在問:“這些夠嗎?”
店老板搖了搖頭,她又拿出一塊銀子,端正地擺在櫃台上,水汪汪的眼睛又看著店老板。
店老板搖了搖頭,意思是這些不夠,雖然麵帶著笑容,但此時他的心裏已經在罵:“真晦氣,一上午都沒有客人,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卻是又聾又啞!”
“姑娘!你是存心來消遣我的嗎?別你放的這幾顆碎銀子,即便是你手上所有的銀子都給我,也相差十萬八千裏呢!”那店老板憤怒的道,然後手一拂,桌上的碎銀便被甩在了地上。
白芷不知道為何,剛才還笑容可掬的店老板,忽然間這般生氣,就像是換了一副嘴臉。
銀子被甩在了地上,白芷連忙彎下身去撿,那店老板冷哼一聲,道:“哼!一點銀子都在乎!又聾又啞的窮鬼!看你穿著還挺不錯的,以為你有錢,也不去想想,就這麼一點銀子。居然還敢來我這裏買布!今真是晦氣!”
白芷不明就裏,撿起銀子後又指了指店老板剛放下的那卷布,指著那卷布,咿咿呀呀地著。
“去去去!你這窮鬼!別浪費老子的時間!”店老板擺了擺手,不耐煩地道。
這時,一位穿著十分妖豔的女子走了進來,店老板一眼就看見了她,並且認出來她是鎮上“百花樓”的姑娘,自己以前還光顧過她呢。
於是堆著笑臉,對那女子道:“哎呀!慧心姑娘,今兒個怎麼來我布莊了?”
那位名叫慧心的女子還未進門,就聽到了先前那店老板對白芷的罵聲,當她見到白芷的時候,就被白芷這青澀絕倫的容貌給驚住了。
於是問道,“劉老板,您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呢?”
“慧心姑娘,你是不知道,這個又聾又啞的女孩,要來我這兒買布,但是就帶了這麼幾兩銀子。我這裏哪款布料不是上層的布料啊!她這不是消遣我呢麼?”店老板一臉不爽地道,然後又問道:“慧心姑娘是打算買布麼?”
聽到店老板的話,慧心眼珠子一轉,心道:“最近,侯少爺越來越難伺候了,老是喜歡青澀未經人事的姑娘。老娘使出了渾身解數也伺候不了他。這個姑娘看起來十分不錯,肯定能夠得到侯少爺的喜歡!這姑娘又聾又啞,卻獨自來買布,想必也沒有什麼大的來頭。不如把她給騙到百花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