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那掌櫃見展輕霄穿著一身白色的袖袍,看上去並不是十分富
有的樣子,冷笑著,“你是哪裏來的人?懂不懂規矩?這事也是你能幹預得了的?”
“你就,這些酒多少銀子。”展輕霄沒有回答他的話,指著剩下的那九壇酒,還是這樣一句話。
“你買得起嗎?這酒十兩銀子一壇!”那掌櫃輕蔑地道。
展輕霄直接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那掌櫃的臉上,然後轉而對著孔老三道:“怎麼樣?現在還能不能扛酒?”
見展輕霄直接出手闊綽將這些酒水買下,孔老三一驚,連忙道:“可以!可以!隻是的一個人一次隻能扛一壇,公子要帶到何處去?”
“一壇夠了!跟我走!”
孔老三連忙應道,然後又指著其他的酒問道:“那公子,其他的酒怎麼辦?”
畢竟是展輕霄出了真金白銀給買下來的,而展輕霄這般做也相當於救了他,不然十兩銀子,他得還到猴年馬月去了。
“砸了!”展輕霄冷冷地道。
“啊?砸了?”孔老三瞪大著雙眼,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可是十兩銀子一壇的好酒。
“什麼?砸了?客官,您是不是太浪費了,不如就放在我們酒樓,等您什麼時候有空就過來喝啊!”那掌櫃的見展輕霄買下了這十壇子酒,就已經完全換了一副嘴臉。他沒有想到展輕霄並非全部帶走,而隻是帶走一壇,心裏自然有了些九九。
這批酒他從江川城運過來也不容易,如果展輕霄將酒留下來的話,他便可以將這些酒賣出去。畢竟在他眼中展輕霄今後就算來也喝不了這麼多,自己還有時間可以再去江川城運酒,這樣的話,他就能賺更多的銀子。
“是啊!砸了。有什麼問題嗎?”展輕霄沒有理會掌櫃,而是對著孔老三道。
“沒”孔老三心道,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我們是不懂的。
“沒有,就由你來砸,一壇一壇給我砸,不要留下一點!”展輕霄指著那些酒,道。
“我?”孔老三手指指著自己,疑惑地問道。
見展輕霄點了點頭,孔老三一臉心疼,這些酒要八十兩銀子,有這八十兩銀子的話,那自己的母親不定就可以痊愈了。
隻是錢是展輕霄的,他也無可奈何,隻能狠下心來,扛起酒壇,往地上一砸。
“啪!”酒壇破碎的聲音,酒水順著酒壇流了出來,散發出濃濃的酒香味,引來周圍好多人的圍觀。
一壇一壇酒都被砸碎,隻剩下最後一壇,展輕霄才道:“扛上酒,跟我走!”
孔老三扛著剩下的那壇酒,跟在展輕霄身後,展輕霄是打算去給月朗這老頭送酒,便往南城的方向走去。
“公子,多謝您仗義出手。您的對,人不能沒有尊嚴,我險些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東西。”一邊走著,孔老三一邊道。
“不必多謝,我也是看在你對母親的一片孝心。”展輕霄淡淡的道,孔老三的所為,讓他這個已經失去母親數萬年的人感觸頗深,他深深地知道,失去母親的滋味,而孔老三是為了救自己的母親,所以才會做著這般活計,還受到掌櫃如此的羞辱。
從哪掌櫃的話中,展輕霄聽出來,孔老三以前並非這般弱懦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有血行的男子,也是因為自己的母親,讓他不得不肩負起家中的重擔。
一路之上的沉悶,兩人再也沒有話,展輕霄覺得頗為無趣,於是對孔老三道:“你母親是得了什麼病,要用多少銀兩?”
畢竟為自己扛了酒,如果可以的話,這種舉手之勞展輕霄還是樂意做的。
“回公子的話,老母是寒風入體,不慎著涼。因為家中拮據,一直沒有去找大夫瞧瞧,也沒有吃藥。然後一直托著,一直到現在,已經是十分嚴重,每都要喝藥才能保住性命。”孔老三有些難過地道。
“寒風入體,這隻是病而已,為何會這般嚴重,還需要每用藥才能續命?”像這種普通的風寒,對於修煉之人來根本算不得什麼,隻是老年人身體比較虛,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便會越來越嚴重。
“是我這個做兒子的無能。”孔老三扛著酒,低著頭,語氣是十分地沮喪。
展輕霄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般。是啊,當時母親舍身救下他之後,他內心也十分自責自己的無能。
“走,去你家。”展輕霄停下腳步,對他道。
“公子,您這是”孔老三不太明白,剛才還要自己帶著酒與他走的,如今突然改了主意,是要去自己家?
“嗯,你不在家陪伴你的母親,想必她也是沒人照料,我先帶你回去見一下你母親,好找一些能夠根治的藥材,這樣,你跟隨在我身邊也就安心。”展輕霄道,他對這個孔老三的''品格是十分欣賞,有心將他留在自己身邊,自己在南離城這邊的時候可以幫自己跑跑腿。
“可是可是”孔老三麵露猶豫的神色,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