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的眉宇與那個叫瑩瑩的姑娘看起來很像,隻是時雨看起來成熟一些,而瑩瑩卻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女。
她沉吟了片刻,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道:“公子,你還挺管閑事的啊。”
展輕霄雙手一攤開,表示自己並不是要管這個閑事,道:“隻是好奇而已。”
“告辭!”時雨轉身,語氣冷冰地道,隨後瞬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半空之中嗡嗡地聲響,一枚金色的妖金在空中打了一個旋轉之後落到了桌麵之上,轉動了幾圈,立在桌子上。
此時鄭動璿還在藍閣沒有離去,見到時雨這麼快就回來了,微微有些詫異,“被發現了?”
“嗯,高手。他讓我轉告您,他不是您的敵人,讓您不要再派人跟蹤他了。以後如果有藥材,他還會繼續找您合作。”時雨淡然地道。
“嗬嗬我對他是越來越有興趣了。通知下去,不用跟蹤他了,但是要多留意他的行蹤。”鄭動璿微微一笑,隨後自顧自言道:“他肯定是為起源大會而來,我鄭家倒是有一件秘寶,到時候不定還能夠碰到呢。”
此時夜色已起,大街之上已經掛起了燈籠。展輕霄走到街上,他確信沒有任何人跟蹤之後,走進了一家名叫“酒玉池”的燈火通明的大樓。
這一座樓坐落於妖族皇城西南邊角,位置不是很好,但是裏麵卻有很多人。與人類一樣,即便是妖族,他們也喜歡女色,這裏便是男人的銷金窟,在這裏一枚妖金便可以找個姑娘徹夜長談。
當然,這些姑娘都是未到百歲,亦或者是已過百歲,妖元沒有異變的普通妖族女子。像妖族的普通男子還可以從事體力活,能夠賺取生活所需,但是女子卻不同,她們生柔弱,甚至於連普通的人類女子都比不上,所以要麼是姿色上佳,可以嫁入一般異變了妖元的男子,要麼就是到這等煙花之地。
當然,這些一枚妖金的女子姿色或者活計並不怎麼好,要麼就是年老色衰。也有些姿色上佳的,但是卻不止這個價了,一般都是十妖金起步。
武瓜這幾有了一些錢,今夜過來之後便直接點了酒玉池的頭牌之一的雀兒。這個雀兒可不便宜,得要二十妖金。他以前都是隔一段時間才能過來一次,而且還是點的一妖金的那些胭脂俗粉,如今是過來,這次更是點了雀兒,這讓酒玉池的老板不免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隻要有錢便是大爺。
所以,當下那老板就讓雀兒去陪武瓜,並且還上了好酒,吩咐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
展輕霄一步跨進酒玉池,馬上就有一個徐老半娘中年婦人迎了過來。“哎喲,這位公子,您來了呀!”
在這種煙花之地做事就得有眼力見,那婦人見展輕霄雖然穿著一般,但氣質絕佳,一定是妖元已經異變了的大爺,要知道這樣的大爺是肯定不會缺妖金的,隻有那些泥腿子才會故作闊綽,其實窮得響叮當。
展輕霄迎麵就聞到了這個婦人身上濃濃的胭脂味,他皺了皺眉頭,“別靠這麼近。”
那婦人臉上的笑容一滯,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身子微微往後退了一些,然後道:“公子,我這樣的老女人肯定不合您的心意,這老身自然懂。不知道,公子想要哪位姑娘?要不要老身給您推薦推薦?我們酒玉樓的頭牌苗苗如何?苗苗可是冰清玉潔,美麗動人,最重要的啊,是她善解人”
展輕霄不等她完就打斷了她的話,“武瓜呢?”
那婦人一愣,武瓜她自然認識,但是老板已經吩咐過了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武瓜。於是她堆著笑臉,問道:“公子,您找瓜爺做什麼?瓜爺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與我們雀兒姑娘談哩,恐怕”
“叫他出來見我!”展輕霄再次打斷了她的話,直接從懷著摸出一張麵額是一百妖金的金票。
見到金票,那個婦人眼睛都直了,滿心歡喜地一把拿過那張金票,仔細地看了看,然後諂媚地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你跟他霞光樓,他就知道了!讓他穿戴整齊來見我!”展輕霄見這裏麵出現的男子大多數都有些衣衫不整,心裏頭也是很反感,他怕自己見到武瓜會一巴掌把他給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這武瓜自然就是他選擇的那打探消息的妖族皇城的混混,這武瓜是他精挑細選的機靈而且還有些本事的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
“好的,公子您稍等!”那婦人心翼翼地將金票給收起來,然後朝樓上走了去。
“篤篤篤!”武瓜正準備解下最後的束縛,然而門突然間被敲響。他臉上露出一絲憤怒之色,朝著門外吼道:“老子不是了不要來打擾老子嗎?你們酒玉樓都是一群聾子嗎?”
這些,展輕霄每都給了他十枚妖金,他也是存了好幾的妖金,今才奢侈了一把,找了這個頭牌雀兒。如今被人打擾,如何不氣?
“瓜爺,您消消火!樓下有位公子找您!”
“管他什麼公子母子的!老子現在緊要關頭,就算妖皇來了,老子也不見!你要是再打擾老子,心老子對你不客氣!”武瓜破口大罵。
“那位公子他是霞光樓的。”門外的聲音回應道。
“什麼破樓?老子不認識什麼霞光樓的人,呃等等!”武瓜下意識地斥責道,猛然他突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連忙起身,光著膀子,打開門見到那婦人,帶著一絲求證般地問道:“你剛剛是誰找我?”
“瓜爺,那公子隻要跟您是霞光樓,您就知道了!”
“哎呀!媽呀!快快快!帶我去見那位公子!”武瓜終於想到了,找他的人可能就是給他妖金的那位大爺,當下也是很著急,自己的
財神爺,自然要好好供著,完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