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邪站起,目光緊盯蕭遠山手中的通體冰藍的劍。
那把劍,或者也不能稱之為劍。
沒有劍尖,劍刃,劍柄之分。
如果除開其上不斷搖曳的水藍色光幕的話,也許把它看成一根長長的冰錐也並無不可。
而且青年很清楚的感覺到因為那把劍的出現,下雨中濃鬱的水元素變得有些紊亂。
那把劍很像若水,但的的確確又不是若水。
“那是什麼?”
“它的名字叫水流。”
“水流?聽起來不太像一把劍的名字。”
蕭遠山笑了笑卻不回答,而是抬起劍尖指向他。
“多說無益,拔劍吧。”
司無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許久沒有全力舒展過身手了,麵對這個強大的對手,他也想知道自己相比於以前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
右手伸向右方的虛空,哪裏先是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隨後一把劍的劍柄緩緩從中冒出。
蕭遠山矗立不動,默默等待著對方,但心中卻有些微訝。
作為統領神州對抗崩壞事務的主人多年,他當然對天命“西琳計劃”研究出的空間技術略有耳聞。
可他記得這種技術應該隻能作用於特定的女武神裝甲,或者是指定的小型號戰機才對。
難道說,天命對於此項的技術又有突破。
明明天命在500年前比之大明,比之當時壯大的蕭家也沒有強大太多,為什麼現在兩者力量之差卻如此懸殊?
蕭遠山想到了那位大主教。
奧托·阿波卡利斯,五百年之間將天命經營到如今無敢與之抗者,這個男人的確可謂之神。
突然蕭遠山感到自己水流劍上光芒一陣明滅,又變得暗淡了許多。
就連狂猛而又生生不息的雨勢也好像停止了一瞬間。
他看向演武場大坑之中的司無邪。
長劍早已完全拔出,靚麗的水藍壓過他手中的劍,成為此地唯一的光源。
劍身上銘刻著晦澀難懂的符文,劍柄處有一個黑白陰陽魚組成的太極圖案。
蕭遠山眼睛眯了眯。
“那就是,若水…………”
青年看向了他,蕭遠山輕輕一笑。
兩人長劍對指。
司無邪將腿彎微曲,前後腿分開極小的距離。
開劍·瞬塵。
他身影從原地消失,隻有藍色的光輝一閃。
蕭遠山隨意抬起水流對著身邊空氣緩慢的一揮。
明明看上去隻是切斷了空氣,但實則有金屬的顫鳴響起。
“亢!”
“轟!”
又在下一刻司無邪就瞬間被擊飛到遠處的地麵之上。
這位老人僅僅是輕描淡寫的一劍就化解了堪稱太虛劍形四形二十一式中最快的一劍?
蕭遠山皺著眉看著從遠處緩緩爬起來的司無邪。
“交手之中我就發現了,為什麼你的真氣修為如此薄弱?不要說與我相當,你的丹田的真氣量甚至還不能與我那些剛入門的警衛隊的武者相比?”
司無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難道直接告訴他,自己修煉的太虛劍氣,以肉身為經絡天地為丹田,本來按理說他丹田內一絲真氣都沒有才算正常,但他劍心跌境的厲害轉化真氣的速度太慢,才不得已日常儲備一些到身體之中?
不知道如何回答於是司無邪便不說話,他抬起手伸出長劍。
水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