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罩男人哼了一聲。
“你剛剛那麼傲慢的說法,可不太可能讓我心裏有底啊。”
“啊,當然,我知道,畢竟剛才的言論再如何也是威脅之說。但是你可以放心,就算天命再如何傲慢,也不會傻到隻會一如既往的壓榨一切事物的價值。恰恰相反,我們更更多的理念是讓每一件事物生生不息的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路易斯笑的像一個狐狸,又指了指麵罩男人。
“比如你,你是一個很值得我們培養的角色。”
對方嗤笑一聲。
“是因為我比蕭遠山更好掌控的原因吧?”
路易斯坦率的承認。
“嗯,我不否認有這一點的原因,不過我知道天命對你做出的一些控製和限製,在你的接受範圍之內,不是嗎?”
麵罩男人沒有反駁。
路易斯隨意看了他一眼。
“現在呢?我們已經開誠布公的交談過了,你的答案呢?”
路易斯冷冷的看著對方。
麵罩男人點了點頭。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請說。”
“我的確知道對於天命來說我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我也相信天命大概率不會卸磨殺驢,畢竟引起蕭家同樣五百年大家族的反撲,也不是你們可以看到的。可我的確算是相信天命,可我要如何相信你?”
麵罩腦子眼神古井無波,語氣卻是強烈的不行。
路易斯對這個問題有些始料未及,以至於他自己愣了愣神。
而麵罩男人卻是自顧自的說著。
“從一開始你就擅自在接近我,說自己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眷屬,可一切的一切交流過程之中除了你之外我就沒看到過別的天命成員,這未免有些太不讓我放心了。”
路易斯聽完後覺得他的懷疑有些道理,便開口解釋。
“我是一個情報……嗯說難聽一點叫諜報人員,獨來獨往是我的工作要求,這很正常,但是我覺得憑借蕭家的力量想要查到我的信息應該不難。”
麵罩男人語氣頓了頓,又質問到。
“那你如何解釋你明明身為阿波卡利斯家族的眷屬卻屢屢和你們的家主德麗莎·阿波卡利斯下達保護蕭夜雨的指令背道而馳?”
路易斯眯了眯眼睛。
“你知道的看來比我想象的還要多一點……嗯,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德麗莎大人的確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家主,不過我效忠的是從來不是阿波卡利斯家族,而是另外一個姓阿波卡利斯的人。”
麵罩男人略微沉吟,除了極東之主德麗莎以外,姓阿波卡利斯並且隻得效忠的估計也隻有那一個人了。
他像是放棄一般的歎了一口氣,帶著蕭夜雨緩緩的靠近路易斯。
蕭夜雨聽著兩人隱含著今天秘密的對話,表情卻是竭力的維持著平靜。
路易斯感到有些吃驚,他想了想於是對蕭夜雨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那天晚會上和我搶保鏢的小姑娘,你好像又變得漂亮了許多。”
蕭夜雨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司無邪的朋友嗎?”
路易斯感到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唉,朋友歸朋友,工作歸工作嘛。嗯……雖然我這個人雖然向來公私都不是分的很明白,不過我倒是選擇對自己有的說辭頗有心得。”
他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所以說,抱歉了。”
蕭夜雨沉默無言來到了他的身邊,眼神卻不自覺的飄忽到了遠處。
路易斯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但他卻不動聲色。
麵罩男人帶著蕭夜雨走完了這不足幾步的距離。
他抬起鎮定的眼眸看向路易斯。
“希望天命會兌現它的承諾。”
路易斯笑容可掬。
“當然,我的朋友,不過我可不能保證。”
金發男人一隻手掐住麵罩男人的脖子,又將他緩緩抬起。
“畢竟連真身都不敢露出的人,又需要給於什麼可靠的承諾呢?”
麵罩男人痛苦的拉住路易斯掐住他脖子的手掙紮,眼中滿是紅色的血絲。
不知不覺連他的麵罩都已經脫落,
蕭夜雨不解的看著被路易斯單手舉在空中的人。
那是陳浩!
“拂袖截江!”
“轟!!”
伴隨著陳浩脖子邊的那一個如同磁鐵一般吸附在上麵的喇叭中,冷漠的顫音響起。。
這一棟樓的天台地麵開始寸寸崩裂。
然後數不清的小石頭向著路易斯飛速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