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在他的指甲縫裏,另外還找到了這些東西。
歐洛爾從洗手池中拿出一個類似於煙灰缸的透明玻璃器具,遞到莫斯眼前。
這是什麼東西?莫斯拉近距離湊上去。
這是皮層,是人的皮膚組織。歐洛爾解釋。
皮膚組織?安德魯森?還是第二者留下的?莫斯問。
我不知道。歐洛爾搖頭:“由於皮層浸泡在水裏時間太久,導致被完全破壞,即使我嚐試把它們和死者的皮層放在一起作比對,但也無法找到相匹配的結果。”
你的判斷和我們是否一致?莫斯問。
判斷?他的死因嗎?歐洛爾納悶。
對,你認為他的死,是否會屬於意外?
意外?你想他將自己刀具插進後背,然後選擇跳進水裏結束生命嗎?
對。
不,無論他殺或是意外死亡,最終判斷隻能留給你們這些偵探和警官去分析,我的工作隻是檢驗屍體,從他們身上為你們找到蛛絲馬跡。
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莫斯又問。
昨晚,大約九點~零點這段時間。他的鼻腔裏沒有找到沙子或泥土,從一點去分析,可以判定為在他落水之前,死者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簡單點理解,最終導致他死亡的,就是他背上的那條傷口,因為那柄刀具直接貫穿了他的皮肉直達心髒,結束了他的生命。
·····
離開法醫所,雖然莫斯從歐洛爾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但終歸隻是表麵上的。骸骨也好、安德魯森的屍體也罷,即使找到了死因,但卻沒有找到關於凶手的任何線索。
上車後,趁色還不晚,莉西和莫斯輾轉又來到了那所公寓,找到了安德魯森的妻子,並試圖想再次嚐試從她口中,詢問一些關於安德魯森的事情。
怎麼又是你們?開門後,安德魯森的妻子看了莫斯一眼,無表情問了一句。
對於一個剛死丈夫的妻子來,這種態度實屬奇怪,自此,莫斯有了自己的看法。
難道她還不知道自己丈夫死亡的事實?莫斯這麼想著。
我們聊幾句嗎?關於你丈夫安德魯森的事情。莫斯問。
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想問什麼?
安德魯森的妻子鬆開門把手,回到房間,坐在沙發上側臉看向窗邊,沒有再話。
進門後,安德魯森簡單對房間裏的布局擺設做了觀察。這間房麵積不算寬闊,目測估計頂多五十平米。進門左邊是廚房,屬於開放廚房。右邊則有一扇門,門開著的,看得出那是一個房間。
正前方擺放著一張長方形桌子,長度約一米五,寬度大約有一米左右。桌子旁邊是沙發,製作沙發的材料屬於亞麻布,被染成了黑色。沙發的正前方,牆壁上掛著一台液晶電視機,沒有畫麵,能明顯看出它沒有開機。
這可不像一位剛死丈夫的女人,表情驀然就罷了,就連一滴眼淚也沒有呢。莉西湊到莫斯耳邊,八卦。
關於你丈夫的死,我很抱歉。莫斯客套了一句,試圖打開話匣子。
他該死。
啊?她剛才了什麼?莉西息張著嘴,吃驚望著莫斯,仿佛聽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