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堂與濟航坐在亭中,看著眼前的荷塘,裏麵紅鯉翻滾。
二人麵前一副棋盤,你下你的,我下我的。
“少爺,對未來的情況怎麼看?”濟航跟林堂聊道。
“怎麼看?我隻是個殘魂,怎麼看都不是我應該的,我隻做自己能做的,但有時候我其實更像待著這兒,安穩的待著就行。”林堂道。
著林堂扔了個盒子給濟航,道:“這裏麵,是龍宮寶庫裏我挑出來的一些東西,大多數給了聖衍,讓他作為資本,這些東西你安排進龍潭內,咱們的龍潭也該成為一個洞了。”
“是,這樣一來會更加隱蔽一些。”濟航接過盒子道。
“嗯,對於未來的事情其實沒什麼所謂,我一個魔頭,總不能去追逐三界之主吧,至於他們把我拉進這盤棋,他們在我身上下注,那我便在你們身上下注,都是一樣的。”
林堂接著道:“你為了你的佛而奮鬥,我為了什麼?報這一千多年的仇?還是去跟那所謂的聖人,追究他們背棄約定的後果?”
“我所努力的,是不要再淪為他們的棋子就行,他們心中肮髒到如何,與我何關,但特麼利用我來完成他們肮髒的交易,爺就得道道了。”林堂。
“有些事情,總是無奈的。”濟航道。
“可不咋的,你不爭,別人就當你好欺負唄。”林堂嗤笑道。
“神州三界,跟這凡俗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玩的不過就是些勾心鬥角,掙得不過就是這地元氣。神州下,人神鬼三界,元氣總是有限的,他們聖人想再向前進一步,就必須得有足夠的資源支撐,要是沒有這些底層的凡俗之人,他們給誰當聖人,又是誰的神?”
林堂接著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試試,當所有這些他們看來都是螻蟻的東西,有一拚盡全力對他們進行追殺之時,他們該當如何。”
林堂著,突然上一道雷霆,好似綿延千裏的雷霆彙聚一處,破碎空以萬鈞之勢猛然而下。
方圓千裏的靈氣不斷朝著雷霆彙集,最終砸向陣法。聽不到有什麼聲音,隻是雷霆劈到陣法上之後便就沒了什麼反應。
但如果懂得的人從神州上空觀看,便能看見,整個雷霆之力被陣法分散,打入神州所有龍脈之中,然後被神州龍脈消散無形。
“你看吧,到底是大人物,連幾句話都聽不明白。”林堂對著笑道。
“元玄,你放肆,聖人豈是你可以談論的。”上一陣浩瀚的聲音傳來,但是村子裏的凡人並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根本沒聽見。
“聖人這麼牛逼嗎?有本事他自己去跟女媧打呀,有本事他去宰了鴻鈞,自己掌管地呀?”林堂摩挲著手中的珠子,繼續道。
“赤腳,就你還金仙呢,你這麼牛逼,你殺我的人呀,你們不都看著呢嗎?你特麼連我的人都不敢動,居然敢來威脅我?你媽給了你幾個蛋蛋,讓你口器這麼大?”
“嗬嗬,我是不敢動你的人,畢竟聖人有令,不準幹涉你的任何行動,但上次你竟敢折辱張道陵,使得老君顏麵盡失,你該當何罪?”赤腳大仙罵道。
“那貨叫張道陵麼?他不是被稱為‘大聖降魔護道尊’嗎?怎麼連自己的心魔都滅不了,就要降魔護道了,還真是厲害呢。至於知罪不知罪,勞資無罪也能被鎮壓一千多年,怎麼今日勞資倒是有罪了?”
林堂接著道:“我有罪又如何,赤腳,你來鎮壓我呀。”
“我自然鎮壓你不得,但不代表別人不行。”赤腳大仙道。
“別人?誰?太上老君,還是元始尊?他們行呀,不是鎮壓了我一千多年嗎。有本事你繼續壓著呀,放我出來幹啥?還求著我讓我幹這個讓我做那個?”
“咋的,我是你爹,把你們這幫崽子送上還得給你們養老送終?”
林堂繼續道:“行了,既然赤腳你都來了,那‘大聖降魔護道尊’又是老君的弟子,那我給老君個麵子?”
林堂著,一道心魔顯化於界張道陵內心之地,張道陵上次入魔,老君不好親自出麵,隻得讓赤腳出麵將其束縛,暫時關押於赤腳府中。
林堂一道心魔顯化,但是這心魔依舊是張道陵的心魔,外人可以束縛其身體,但是作為仙,束縛其靈魂卻是有些麻煩的。封神之時,為了束縛眾位仙家,設立封神榜。
但是張道陵並非封神之時成仙,他的名字並不記載在封神榜上,再加上其乃老君弟子,又有誰敢把其靈魂束縛在封神榜上。
一瞬間,隻見剛剛還端坐在蒲團上的張道陵,頓時滿臉青筋暴起,身上冷汗連連,開始無端掙紮,身上道袍好似吹氣一般鼓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