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改變的開始(1 / 2)

我生活在秦嶺淮河以南的一座城中,屬於三四線城市。世界為爐,社會為熔,踏入這世間熔爐已有五年,所經曆之事不過是每位成年人都會經曆的,毫無特別之處。但我遇到的每個人,每件事對於自身成長都是具有特殊意義的。而無論特殊的意義具有消極或是積極的作用,對於成長都是符合它深層內在的本質——改變。

就像男女之間關係的確立,情到濃時會成為男女朋友進而確立戀愛關係。男女朋友再到濃時會確立陪伴自己一生的關係,成為夫妻。男女關係都是在改變中更加幸福的穩固,或者傷心的破滅。

我記得三年前寒冷冬季中的某,當時氣溫應該是在十幾度,相對長期生活在南方的人們來是非常寒冷的了。我第一次從我的同事口中得知關於她的信息。她姐姐她經常熬夜至三四點,如果第二上早班,睡個兩三時也會照常起床上班。

聽到這樣的信息我非常的驚訝與疑惑。我並不是沒有熬過夜,而是對於一個人長期睡三四個時還生龍活虎精神鼎盛感到驚惑。當時我很好奇她不會猝死嗎?眾所周知,猝死分為心源性猝死與非心源性猝死,長期生活作息不規律與不運動不按時吃餐,導致猝死的就是非心源性猝死。

因此在一瞬間我對她產生了濃鬱的興趣,還有強烈的好奇,我想見見長期睡三四個時的人長什麼樣子。

經過介紹我見到了她。我記得是在城中宵夜攤上見麵的,當時的我很高興,充滿了熱情又浪漫,在見麵中的某個瞬間我起了想要照顧她一輩子的想法。我盯著她那雙動人又傳神的大眼睛許下了這承諾。但對於我整個人生來結果通常都是壞的,這是第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見麵,餘下的時光我們都是通過手機聯係。

並不是我不想見她,而是她不想見麵。我在城市的東邊,她在西邊。無論是早晚還是晚班,她依然會熬到淩晨三四點,卻從來不提見麵,每次到休假之時也沒有提過,但我仍然會陪伴著她,直到分開。

我和她的分開是沉默而又默契的,如同口渴就喝水一樣平常。分手後的幾個月的一個夜裏,我才發現腦海裏還深深印著她的樣子,我才發現喝水的是慢性毒藥,無法徹底根除卻又折磨著你。如果一個人長期無法忘記另一個人,那麼對於一個人來絕對是痛苦的,隻因為另一個人對於你造成了潛移默化的影響。

經過許多事情之後,我發現了潛移默化的影響。她少話,我也少話。對於錯誤絕對不會有多餘的解釋。這些潛移默化使我迷惘了很久,最後我欣然接受了潛移默化,因為不是一件壞事。起碼對於我來不是一件壞事。

與她分開之後,我又經曆了很多事情,但每件事情都很平凡,不足以拿到台麵上講。而最近我都在健身,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本錢任何事情都做不了,包括娶老婆,而且我還想孝順父親。

我是在九七年香港回歸之時出生的。九七年七月對於中國人來是值得驕傲的日子,而對於我爸來是喜慶的日子。但厄運永遠都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媽在我六歲的時候就跟人跑了,隻因為無法忍受我的爸脾氣,然後我媽也把我留給了我爸。

我爸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加上經曆造成了他的性格易燥易怒。我六歲之前他隻要喝醉了就會打我罵我,經常打的我要死要活,最後我媽都會抱著我躲在房間的角落裏哭。我六歲以後,也就是我剩下爸爸,並且他也戴了綠帽之後,他的脾氣就大改了,但也蒼老了許多。

我爸從零三年開始就沉默寡言,言語簡單明了,還是會罵我,但卻不會打我了。從我踏入學後,他就完全不會罵我了。我沒有讀過幼兒園,沒有那份福氣。我六歲以後,我爸帶著我在工地上搬磚,他的工友看見我身上的傷痕就會罵我爸,罵他打的我太厲害了,我爸每次都不會再打了。

工友每罵一次,他就向我道歉一次,臉上許多愧疚,同時歲月這把刀也往他臉上刻下痕跡。我爸很少哭,估計是因為當過兵,骨子裏很硬,但他在送我進學前一個晚上,他抱著我痛哭,對不起我媽,也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