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季度,今是苟詡的十八歲生日,但值得遺憾的是陰暗狹窄的房間內隻有唯獨苟詡一人。
苟詡一時回憶起自己曾經過往,都是大國民歡聚一堂,自己國家雖,但也和平歡樂。一苟詡身為皇子,國滅。
自己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大護衛,大都無一幸免。隻有苟詡自己在一個月前逃離了大帝國,那是自己姐姐與帝國大皇子的婚禮,苟詡有著姐姐的幫助這才得以逃生,但……
苟詡不得不感受著這別樣的冷清與寂寞,心中憤恨不能平。明明是帝國與王國的戰事,幹嘛要把自己這種不起眼的國家牽連過去,哪怕是被侵略的王國都沒有來援兵,更別其它國。
但是即便這樣,夏國還不至於一晚就被攻陷,還有那為了存活的夏國盟國,商國陣前倒戈相向,將夏國軍要一泄給大帝國,這才讓夏國兵敗如山倒。
若是苟詡最恨的是帝國與王國,那排之下的就是這個商國,現在已經成了大帝國的附屬國。
而這個世界最強的三國分別是大帝國,王國,以及一直中立的勤國。另外則有國八百,這八百國所處地域貧瘠,大國不屑,隻需按時給帝國與王國上供便可。土地入口富饒的勤國則是沒上供也不會被交惡,所以困難的八百國也能減一個是一個。
要能不能更換國籍,這也不是不可以,但這形同叛國的操作卻不容這個世界待見。
國家弱你就離開,這不是牆頭草嗎?
夜晚,屋外還下著雪。冷的發抖的苟詡隻能借助些茅草,抱住自己的身子,以免自己被凍死,苟詡不報此仇,他誓不為人。
意識中崩出這句話後,苟詡的大腦神奇般的不再受寒侵蝕,開始運轉了起來,雖然身體已經抖的不行。
運動!對!運動。
苟詡從鋪墊粗糙的茅草上起身,做起了俯臥撐,剛剛將身子埋在草裏的苟詡,做著俯臥撐的身上還掛著幾根茅草,被苟詡一上一下的運動漸漸抖掉,留下一根卻死都不掉下去,苟詡卻又哪裏會管這些,他急切的利用運動取暖,身體也漸漸地熱了起來。
59、60、70……
心裏默念著,苟詡渾然不知自己輸錯了數,隻是在拚命對抗著嚴寒的侵蝕,時間久了,苟詡也不數了,隻管做就完事了。
俯臥撐做不動了,苟詡就來跑步,在狹窄的屋子內轉著圈。
跑不動了,苟詡就來仰臥起坐,不停,一慢下來,這連鼻涕都能凍起的寒冷會殺了苟詡。
時間漸漸地流逝,當太陽出來,苟詡非常敏感的感受身體周圍都是暖氣流來,氣喘籲籲的停止了運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管喘著大氣。
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刻,苟詡隻感歎這個世界真是又美又殘酷。
突然間,苟詡停到屋外的腳踏雪聲,連忙起身,苟詡一張年輕的麵龐表情嚴肅。
再次細細一聽,苟詡心疑這是追兵來斬草除根了,開始借著太陽光線四處看屋內,查探有沒有什麼能幫助自己的東西。
如果直接跑出去,這冰雪地都是白茫茫的,苟詡不覺得自己會不被發現。
腳步聲越來越接近,屋內也無處可避,苟詡忙從茅屋留的窗口跳出去,腳在落地後陷入了雪地不少深度,苟詡急中生智,朝著腳邊開挖,心裏隻想越深越好,在追兵趕來之時,苟詡已經將自己活埋了。
“搜!”士兵們像是事先得到了消息,在長官一聲令下之後就衝向了茅屋,踹壞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