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上了車,除了到達站點,否則誰都不能夠下車!”
司機在他背後陰森森著。
宮崎方迅速回頭過去,看見的司機的頭頂完全是幾根毛發披著,皮膚潰爛,正對著他笑嘻嘻。
“司機大哥,我真的有事,規定是規定,但也有破例吧?”宮崎方堅決要下車。
“沒有破例!快點坐好,我要發車了。”司機將臉部完全扭曲出來,一條條疽蟲從裏麵穿來又穿去。
宮崎方默默走了上去,心翼翼地避開所有人,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去。
“子,你坐到我的臉了!”
前麵的一個無臉人轉過頭,對他大聲道。
宮崎方立馬從座位彈起,看到自己的原位置真的有一張被割下來的血臉,腿都軟了。
“大哥,你的臉能不能收好?”宮崎方的聲音帶著哭腔。
“收就收!”
無臉人冷哼一聲,將臉拿了回去,收到口袋裏麵。
宮崎方生怕坐到其他位置也會有別人的東西,就硬著頭皮在這裏坐了下來。
“活人子,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上這部車了。”
右手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對著他話。
宮崎方看過去,那是一個皺皮老太太,全身似乎隻有一層皮包著,眼珠子泛著綠幽幽的光。
似乎還,咽了一下喉嚨。
“老奶奶,我是個好孩子。”
“老奶奶最喜歡好孩子了,來,給你吃個東西。”
皺皮老太太詭異地笑起來,在自己的包裏慢吞吞翻了很久,拿出一塊東西,“來,老奶奶好不容易做的糖果,給你吃。”
這哪裏是糖果?就一團泥巴。
“謝謝老奶奶,我……我不餓。”宮崎方強顏歡笑。
“你這是看不起老奶奶?”皺皮老太太不悅了,露出凶光。
“當然不是。”
哭著將泥巴接過來,皺皮老太太又話了,“吃啊,你怎麼不吃?”
“我想留著回家吃。”
“不行!家裏麵人多,會搶你東西的,在這裏吃!”
“夠了老太婆,別嚇著人家了,我們都幾十年沒見過活人了,把他嚇死了以後哪裏還有活人上車?”
皺皮老奶奶前麵的乘客發話了,是一個很清雅的女聲。
宮崎方看過去,那個女生的頭歪在一邊,整個腦袋像是裂開的,血肉模糊。
他差點就忍不住大哭了。
“孩子別怕,姐姐是個好不知名物,就是那時候跳樓的姿勢不太對……”
除了這三個不知名物,前麵還坐著兩個不知名物,並沒有出聲。
宮崎方看它們似乎沒有惡意,並沒有放出蔣月。
畢竟這裏可是六個不知名物,蔣月要是打不過,那就是他倒黴了。
“司機大哥,我要去台東區錦川學院旁邊的站台,謝謝!”
“錦川學院?”剛才那個跳樓而亡的不知名物轉頭過來,“你是錦川學院的學生?”
“高二了。”宮崎方老老實實回答。
“退學!立馬退學!”不知名物對他。
“為什麼?”
“你可知道,我五十多年前也是錦川學院的學生?”不知名物冷聲道。
“不……不知道。”
誰能知道?
“我叫做穀美和子,從高一開始,就是在錦川學院就讀。那裏,是個地獄!”穀美和子。
“我就是在那裏,被逼的跳樓!”
“為什麼?”宮崎方聽著,心想裏麵會有些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