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嫩的茄子裹滿了紅燒醬汁,咬一口,湯汁便順著舌尖徜徉在味蕾上,慢慢滑進食道。
“不敢相信呢,新手級別能做得這麼好。”紀雲蘇戀戀不舍地又夾起了一塊排骨,放在嘴裏咬,火候與酥脆度都掌握的恰到好處。
阮鬱澄坐在她的對麵絞著手掌托著臉望著她:“其實不是第一次做菜了,第二次。除了你和另一個朋友,我沒有做給其他人吃過哦。我爸爸也因為這件事說我呢,嗬嗬,親生兒子疼老婆不疼老子。”
紀雲蘇微微咧開嘴角,狀似不經意的問:“你說的朋友我認識嗎?”說完就有點心虛的吃了一大口飯,眼睛偷偷的看著他。
阮鬱澄眼眸裏閃過一絲錯愕,不過很快隱藏了起來:“應該……不認識吧?對了蘇蘇,吃完飯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見他不願意討論這個話題,紀雲蘇心中的怪異感更重了一分,目前她還是乖乖吃飯,隨機應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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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兩個人便離開了別墅,阮鬱澄說要開車去一個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的地方,車子從市區漸漸駛到郊外,差不多已經兩個小時了。
“還有多遠?”紀雲蘇壓抑著身體裏翻雲覆雨的不適感,暈車的毛病又犯了。她臉色發白,拿手緊緊捂著腹部。
“十分鍾。”阮鬱澄看了她一眼,“蘇蘇哪裏不舒服嗎?”看她的樣子不太對勁,阮鬱澄很快把車停了下來。
他用手去撫摸她的額頭,眼神擔憂:“出什麼事了?”
她虛弱的笑笑,努力控製住想要嘔吐的感覺,說:“沒什麼,隻是有點暈車……”
想必經曆過暈車的感覺的人都知道,這毛病最能折騰人,並不好受。
阮鬱澄打開密閉的車窗,微微帶著點熱氣的空氣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頓時車內空氣流通。紀雲蘇蒼白的臉色也緩了那麼一點點。他再次打開發動機行駛了起來,囑咐道:“蘇蘇忍一下,馬上就到。”
在如火的煎熬之中,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郊外的環境十分寧靜,草木叢生,不似城市的繁亂與喧鬧。偶爾能聽到幾聲鳥鳴與蟬鳴的交織,幾棵大樹拔地而起,粗粗的主幹放眼望去要有三個人手拉手環抱才勉強能抱緊,無數的分枝毫無忌憚的向外生長著,茂密的樹葉遮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阮鬱澄拉著紀雲蘇的手來到一條蜿蜒清澈的小河前,河水呈淺綠色,河底鋪滿了鵝卵石,偶爾有幾尾魚兒自由自在的遊過,好不熱鬧。
不等紀雲蘇說話,阮鬱澄徑自彎下腰脫下了鞋子用手拎著,挽起褲腳,赤腳踩進了小河中,準備渡過河流。
“蘇蘇,不髒的,下來吧。”他回頭對愣在岸上的人兒說道,臉上閃著一種喜悅的光芒。
紀雲蘇猶豫再三,照著他的樣子脫掉了鞋踩進了小溪中,冰涼的河水溫柔地包裹著她的小腿,似有生命般在緩緩流動。踩在被水衝刷得光滑的鵝卵石上也別有一番樂趣。
她自然地展開一抹笑意,很快的追上了阮鬱澄。
“蘇蘇,告訴你哦,以前小時候,我和哥哥,經常在這個地方玩的。夏天呢就到溪裏遊泳,冬天就會到這裏玩滑冰,不過那時候沒有滑冰鞋,隻是借著鞋子的摩擦力玩而已。”阮鬱澄說著眼神漸漸放空,“那時候的日子,是今天無論用多少的錢都換不回來的……很懷念呢。”
紀雲蘇認真聽著,忽然疑惑地問道:“你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