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隨著鹿小白走下擂台,會場內那些觀戰者的議論聲暫且不論,高台上端坐的大佬中有人已經變了臉色。
“這個淨一和尚的外鍛功夫,竟然已經走到了這等地步?”
武道協會厲飛羽武聖的臉色尤為難看,他此前一直以為,那位來自清淨觀的徐雁行就應該是本屆大會的魁首了。但今日一觀,這個淨一和尚原來才是隱世一脈藏起來的大殺器。
“這樣的外鍛水準,恐怕我武道一脈無人可擋了.....”
厲飛羽武聖說著,還略帶擔憂的望了眼擂台邊的柳璃,這丫頭稱得上是他們武道協會年輕一代的第一了,但與那淨一和尚相比,卻是差了太多太多——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擔憂?
不過厲飛羽武聖卻是沒發覺,在他這般說著的時候,一旁的澹台劍聖卻是忍不住鄙視了他一下——雖然早就知道,厲老頭當初能邁入武聖境界不過是靠運氣,如今也已經停留在入聖低位幾十年了,但澹台是真沒想到,厲老頭的看人眼光竟然會離譜到這種地步。
就以那淨一和尚的外鍛修為,哪怕他沒有動手,作為入聖境界的強者也應該一眼看出吧?至於現在在這裏大驚小怪?怪不得,這厲老頭在武道協會孜孜不倦的教導了那麼多年輕武者,最後有所成就者卻是幾乎沒有。
等我坐上武道協會會長的位子,第一件事就是把這老頭給撤下來!就你這種眼光,繼續坐在長老的位置上豈不是誤人子弟?
“.....這可如何是好?”
厲飛羽武聖的碎碎念還在繼續,一旁的澹台劍聖著實受不了了,便開口說道:
“厲老頭你急什麼?”
“老夫為何不急?想那隱世一脈已經被吾等武道一脈壓製了幾百年,可如今看來,竟然底蘊絲毫未失!還青年武道大會呢?依老夫看來,等這屆大會播出到民間,怕不是要變成隱世一脈的大會了?屆時,天下人不得恥笑我武道協會底蘊不足,實力不濟了?”
厲飛羽武聖搖頭歎道,作為武道協會內,專門負責年輕弟子教導的長老,他著實是感覺麵子上掛不住了。
“這有什麼可怕的?”
澹台劍聖卻是依舊淡定,隨口便回答道:“隱世一脈贏了一籌又如何?厲老頭你怕不是忘了,這場大會的重頭戲,可是在閉幕儀式上!”
“等陳到與曹元龍立足於宗師境界戰過一場後,天下人自然能明白,在年輕一代的底蘊上,究竟是誰贏了......他隱世一脈青年弟子中,可能走出兩位宗師絕巔?”
似乎是聽見了澹台劍聖的言語,一旁原本閉目養神的武道協會柳會長也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麵上帶著微笑。
很顯然,柳會長似乎也認可了澹台劍聖的發言。
不過,事情真的如澹台劍聖所想的這般簡單嗎?
中都,天關山下。
正午時分,陽光正好,有一道身影緩步邁入了天關山腳處的那座迎客亭。而在亭內,已經有人在等候了。
“徐師弟,久等了!”
說話的是一名身披淡黃道袍的男子,國字臉,麵相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才一邁入亭內,他便一絲不苟的拱手行禮,看起來刻板至極。
而亭內等待他的人,正是隱世一脈,天關山當代大弟子徐林。見那國字臉男子行禮,徐林摸摸頭,也隻能是站起身子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