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一處豪華奢侈宴會。
“先生,這是您點的菜,請您慢用。”一位穿著普通,麵目清秀的少年,帶著白色麵罩,恭敬的對一位富中年男人道。
幹淨發亮的皮鞋,筆直的西褲,一個穿著筆直的西裝。那中年男人像是被上眷顧了一般,時光並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跡,修長結實的身材一點也不像一個中年人。
但是,比較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男子的樣貌,竟然與那個清秀的少年脫下麵罩時,是那樣的相似。
那個清秀的少年,便是當年的孩子,沐楓,或者是方正。而那個男人,正是他的生父——江言。
那個男人走到了宴會中央,清了清嗓子,向眾位來賓宣布道:“歡迎大家今來參加我兒子——江寧誌的十九歲生日宴會,本人十分榮幸,希望大家在這裏玩的開心。”
來賓們都停下來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轉向向宴會中心,薑言身旁的少年。
那少年,衣著雍容華貴,俊美的臉上,掛著親切溫雅的笑容,淡淡的散發著光芒。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淡淡的儒雅與深厚的修養,令人心生親切。
他是江言的長子,國內赫赫有名的江式集團繼承人,不僅不是不是紈絝子弟,而且品學兼優,年年全校第一,在國內第一重點大學就讀,而且性格溫文爾雅,樂於助人。可以,就是人見人愛,萬千少女暗戀的對象,傳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他笑的那麼燦爛,別人也是笑的那麼開心,真的是所謂的主盡賓歡。
“哈哈,才發現啊,沐楓,你長得和薑少爺還真是相像啊!”後麵的休息室,一位員工打量著沐楓的樣子,打趣道。
“哎,你的是真的哎。可惜啊,他們一個璀璨奪目,一個命賤如草,隻是樣子像,又有什麼用呢?”
“沐楓,你是不是特別羨慕那江少爺啊?他是這個宴會的主人,而你隻配給他們端菜與洗碗,一輩子,哦不,永生永世都達不到他的高度”一個年輕的廚師,滿臉莫名的笑意,看著沐楓。
他老早就看沐楓不爽了,他付出了多少代價,才來到這裏做廚師。而沐風這子,就因為憑借一口流利的多國語言,當上了服務員的總管。憑什麼,這子如此簡單,就得到了自己得不得的,他怎能甘心呢?所以,一有機會,這個年輕的廚師,就會找機會給沐風添堵。
一直沉默的沐楓,眼裏閃過一絲東西,他猛地轉身,狠狠一拳打在了那人的下巴上,將那個年輕的廚師打倒在地。他再也壓抑不住了,像一個瘋子一樣,與那個年輕的廚師糾纏在一起。
“媽的,你個兔崽子,竟然敢打老子!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慘重的價!”那個年輕的廚師肯定不可能乖乖的挨打。
“別打了!”
“趕快住手,老板要來了!”
“再打扣你們工資!”
“別打了!”
休息室場麵非常,直到老板趕來了,兩個眼紅脖子粗的年輕人才被分開。
沐楓氣喘籲籲,但還是死死盯著那個年輕的廚師,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子,你給我等著,看我以後不弄死你!”那個年輕的廚師一臉凶相,眼神惡毒如蛇蠍。
嗬ui。
沐楓吐出一口血沫,滿臉不屑,一副不服我們就再打一次的樣子。
老板很生氣,一口氣扣了兩人半個月的工資,讓他們回家冷靜冷靜,要是再鬧下去,這次宴會恐怕會被他倆毀了。
沐楓穿過大堂,看著光鮮亮麗的江寧誌,與他的目光相遇,薑寧誌朝他溫雅的笑了笑。而此時,似乎是若有所感,江言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方正,他看著沐楓的容貌,眉頭緊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變得非常的難看。
沐楓沒有去看江言,他徑直離開了大堂,來到了外邊。
他騎上破自己舊的自行車,發了瘋般的疾馳,對身邊的一切都不管不顧。
砰!
自行車撞在了一塊綠化帶,倒了下來,沐楓感覺自己像鳥兒一樣在空中飛了起來。
下一秒,他狠狠地落到了地上,磕的滿口血,腦子裏昏沉一片。
他仰麵倒在地上,想要努力爬起來,卻是一次都沒有成功。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擁入他的神經,一波接著一波。他,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疼痛了
自從母親死後,自己一邊靠著救濟金,一邊打工,考上了那與江寧誌一個重點大學。他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一直孤獨又倔強的活著。
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沐楓茫然的看向空,雨水直直地打在了他的眼裏,雨水混雜著淚水,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