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聲,忤逆的很,可蕭長澤卻沒有辦法怪罪,才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怎麼樣都不能讓兒子出什麼事情。
“閉嘴。”可是帝王的尊嚴,也是不能讓人挑釁的,也不知道蕭裴逸今日是怎麼了,一定要和他的父親對著幹,兩父子吵了半夜,還是外頭的大太監說不合規矩,讓他們趁早給月妃娘娘辦身後事。
蕭長澤痛心疾首,想起蕭柔已經死去,蕭長澤追封蕭柔為月貴妃,這些東西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蕭裴逸刺他,說就算給母親皇後的位置。
母親也不會在回來,何必做這些事情,讓母後不得安生。
這些話,是當著蕭長澤的麵說的,蕭長澤心中有氣,卻無處發泄,隻能任由蕭裴逸這般無禮。
說的沒有錯…就算追封的是皇後,那個人也不會出現的…
“逸兒,你這是在怪罪父皇?”蕭裴逸和蕭長澤兩人坐在宮殿裏,一室清冷的月光,卻沒有了那個體貼的女主人,蕭裴逸不願意離開,隻想住在這裏。
蕭長澤也不願意讓蕭裴逸難受,隻能從了他,“我自然是怪罪的。”
他好似一夜之間長大,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卻沒有說清楚,蕭長澤想要改變這種狀況,卻發現自己是無能為力的。
“父皇不需要在兒臣身上動什麼腦筋,兒臣不願同您父慈子孝,那都是為了寬慰母親而來的。”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也隻有蕭裴逸敢說出來。
好在這裏隻有父子兩人,不會擔心有人把什麼不敢傳的話傳出去。
蕭長澤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兒子是討厭自己的,卻沒想到已經是那麼明顯了。
“若非因為你母親,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見到朕了?”蕭長澤問道,蕭裴逸竟然還不反駁,還點頭。
當爹的被氣得不知如何是好,蕭裴逸看著空蕩蕩的宮殿,忽然哭了起來,蕭柔下葬的日子,很短很短,蕭長澤做的幹脆利落,沒有讓任何人懷疑,包括他們唯一的兒子。
當天,他沒有哭,之後也沒有哭,因為蕭裴逸說,他母親希望他是好好的,希望他是快樂的。
這一份快樂,終究是奢望的。
沒有享受多久,因為蕭柔的離開,而徹底的失去,蕭長澤把人帶走,親自教養,蕭裴逸怨恨蕭長澤,恨的毫不掩飾。
可蕭裴逸卻不會對蕭長澤動手,因為知道那是母親最愛的人。
蕭長澤也是一樣的,不會對這個兒子做什麼,反而是細心的教育,培養。
朝堂上的流言蜚語,因為蕭柔的去世,終於得到了緩解,因為他們發現,這件事情和蕭柔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群人誠惶誠恐,好似蕭長澤沒有了要顧及的人和事,開始整治超綱,蕭裴逸並不怕被什麼人詬病,身份地位擺著。
他是皇長子,任何的流言蜚語,到不了他的麵前,就算到了,也沒什麼關係,他自然有辦法可以整治。
蕭長澤也無所顧忌,那個月族美人,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別人,宮中無所謂有沒有這樣一個人,蕭長澤隻需要讓月族知道,這個女人還活著,就好了。
隻要這個身份還在,就好。
皇後如願以償的逼死了蕭柔,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想要的是蕭長澤的愛。
可蕭長澤明確的告訴她,他的兒子不想當皇帝,所以什麼都會給他們的,隻要他們想要。
卻讓皇後以後管束好自己的言行,不要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寧靜,皇後聽完之後,呆若木雞,蕭長澤何苦這般的羞辱她。
的確,她還有自己的尊貴,可是出了尊貴以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一無所有,她怨恨蕭長澤狠心,怨恨蕭長澤絕情。
可那個九五之尊,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朕以為,你應該明白輕重。”
“你不能這麼對我,蕭長澤,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皇後的痛哭,讓蕭長澤生出些許的同情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可同情卻變成了厭惡,這個女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害死了他最愛的人。害的如今,他孤家寡人,再也沒有了安生之處。
“朕可以給你,皇後的尊榮,也望皇後,好之為之。”在這個世上,可以被他捧在手心裏的人,隻有哪一個…
雖然那個人已經不在,也許…
雖然,這一生都要活在痛苦的回憶當中,可是時間,悄悄的過去。
蕭長澤想,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眼下,最應該做的,就是把一切都掃平,掃的幹幹淨淨的。
這樣才好…這樣,才覺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