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這些,沒一點肉嗎?”尤老板看著眼前的窩窩頭,調野菜,煮玉米棒子,眼巴巴的問道。
老太太端了幾碗米粥上來,歉意的:“家裏麵窮,過年割的那點肉,前些日子已經吃完了。”
周朗瞥了一眼尤老板,心中暗自好笑。這才是來的第,尤老板就已經問了5遍這個問題了。
也就是老太太脾氣好,換了他解釋兩遍,之後就肯定隻送兩個字:“沒有。”
這村子比較偏,聽姚遠前兩個月還遭了旱災,糧食減產大半。能有的吃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肉呢?
他朝老太太道了一聲謝,抓起一根玉米棒子掰成兩半,把其中的一半兒遞給尤老板:“尤老板,這不就是你想要體驗的生活麼,不要客氣啊!”
尤老板沒有接他遞過來的玉米,而是拿起一個金燦燦的窩窩頭,發泄似的狠狠的咬了兩口,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以前吹這牛的時候,他哪裏知道這苦日子這麼難過呢!三沒見葷腥,感覺那肚子裏的蛔蟲爬到了他的心上,讓他心癢癢的渾身不得勁兒。
現在,他就已經後悔的不得了了。恨不得想立刻打電話叫姚遠過來接他。
可沒電話呀!
一想到這兒,他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誰讓他裝大尾巴狼,把手機也交出去了。
要不,也不至於現在的無計可施。
看著院中滿地亂竄的雞,尤老板惡向膽邊生,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坐在他身邊的周朗,啃著玉米棒子,其實也沒比尤老板好到哪裏去。
幹了幾的活兒,又沒有肉可吃,整就是這些寡淡的粗糧,他嘴巴裏也快淡出鳥來了。
他敢,把那秤搬過來一稱,就這三,最少瘦了一斤。這讓他痛並著快樂,又想哭又想笑的。
一碗稀粥兩個窩窩頭,再加一根玉米棒子,周朗迅速的解決了下午這一餐,提著工具就往外走。
他也不是吃白飯的,總得幫二位老人幹點活。這已經是秋季了,距離入冬也沒多長時間。
農村還是要燒柴的,他去村外的山上撿一些枯枝,弄一些木柴回來。
而他走後沒多久,尤老板眼珠子一轉,扔下吃剩的半個窩頭也溜走了。
村子就這麼幾十戶人家,家家戶戶都也認識,各家養的雞平日也不會圈在雞圈裏,就那樣放出來滿村子的溜達。
反正晚上到了點,這些雞也就會自己回來,基本不存在丟失的問題。
尤老板在村子裏溜達,左右尋摸著要抓哪隻雞,就像狐狸進了雞窩似的。
這隻太了,那隻太老了,尋摸了半,一隻傻公雞就在他腿跟前溜達,趁其不備,他上去一把抓住了雞脖子,心中暗道:“就是你了!”
這是第一次做賊,他還是有些心虛的,悄咪的把大公雞藏在身後,一溜煙兒的就奔村外跑了。
大公雞被命運之手攥著脖子,剛開始還想抗爭一下吼一嗓子,可尤老板吃肉之心無比急切,把這大公雞的脖子抓的緊緊的,等到了地方,大公雞硬生生的窒息而死。
尤老板一看樂了,這還省了他的事了。架火堆的柴火好找,遍地都是,有偷偷順走的火柴,生火也不算太難。
不一會兒的功夫,褪了毛的大公雞就已經架在了火堆上,開始展現它的剩餘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