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幸虧子彈沒傷著骨頭,不然你這條胳膊就廢了。”
醫生的話回蕩在周朗的腦海裏,讓他是一陣的後怕。想搏上位差點把一條胳膊搭進去,這也有點不劃算了。
而再一回想今的戰鬥,周朗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罵自己一句:“蠢貨!”
首先是他識人不明,手下的鐵柱別看長得五大三粗的,實際上就是一慫包。
要是膽子大一點,樓梯口上聽他的命令衝上去,別管能不能把那三人殺了,最起碼周朗不必遭受那麼大的危險了。
這也是他心軟,不願意讓李斌那子扛著風險送死,不然的話讓李斌跟他上,肯定不至於不聽他命令
其次,就是突圍轉進的時候,被十幾個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頭腦一昏裝了個大尾巴狼。
實際上,現在回想起來,是要多後怕有多後怕。
得虧飛車幫的那些人槍法不好,又被衝鋒槍的氣勢所震懾,不然周朗的愚蠢突圍,就成萬歲衝鋒了,純屬送人頭。
總結來這種冒險的方式不可取,烏拉烏拉衝得最快的那些人,往往也是死得最快的。
最終能夠升官發財享受的,是頭腦聰明躲在後麵,指揮著讓別人衝的。
周朗肯定是願意做後者,他可不想成為別人同情的對象,更願意花點時間同情別人。
“大哥,大哥,好消息,咱們上報紙了!”李斌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手裏揚著一份報紙,興高采烈的道。
對於從未做過什麼像樣事情的他來,上報紙是莫大的榮耀。
“上報紙,恐怕不是好消息。”周朗平靜的了一句,接過那份報紙閱讀了起來。
他們今幹了什麼事自己最清楚,上了報紙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話。
而事實也就是這樣,芝加哥晚報的新聞頭版頭條是:“一場火並,一場殺戮,芝加哥陷入了腥風血雨中。”
周朗往下一看,一場火並的是他們和飛車幫。飛車幫那邊非常不幸,停屍間擺了7個人,醫院還有三個,據記者到了現場都給看的吐了。
一場殺戮,的是城南一個頭號的私酒販子蒙大拿,被槍擊致重傷在醫院搶救,其保鏢被打死,也睡在了停屍間。
是誰幹的呢,報紙上沒有,可周朗已經猜到了,一定是東尼蒙塔納,那個左臉有三道疤痕的男人。
周朗前兩也打聽清楚了,此人原本是高斯迪羅的保鏢,但是後來卻投靠了弗蘭克,一個願意和他合作,人脈很廣的私酒販子,兩個人狼狽為奸。
剛才他和幫派的大管家瘦猴聊了幾句,聽城南的私酒販子也都被弗蘭克壓服了。他們昨晚上幹的事兒,城南也一樣在幹,帶頭的就是東尼蒙塔納。
不過,這次東尼幹的不太利落,蒙大拿人沒死,這事兒就不算完。讓敵人死亡,才是終結一切紛爭的最佳方式。
周朗想的不錯,在城南的一家餐廳中,弗蘭克看了報紙上的報道,不開心都寫在臉上了。
城北的市場他還沒有胃口吞下,了解了解就行了。可是蒙大拿沒死,這就讓他很不爽了。
蒙大拿原來的靠山,是黑手黨大佬高斯迪羅,他控製著城南酒吧1/的市場。
不能讓他閉嘴,其他的私酒販子也就不可能乖乖地聽弗蘭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