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音婉入京不久更是入王府時間也不長,前後經曆的諸多雜事,各種計較讓她在這一刻聽聞自己成為皇後的事情之後,整個人總有一種飄飄然在其中,始終不相信自己會成為皇後。
從她成為四王妃的那一天起,一直都是陸清微在前後幫襯著她,也正因為如此,這一刻的她更加信任的便是陸清微。
哪怕陸清微啞巴了也是一樣!
在周音婉看來,就算陸清微啞巴了,她憑借著大行皇帝所給的一塊玉佩,就拿住了當時要亂的場麵,如今的自己必須要讓陸清微幫襯自己,拿捏住當下的一切才是。
後宮裏那些個忽聞噩耗的太妃娘娘們心上不服氣,而外頭那些個王妃們更是欺生,欺負自己年紀小入京城入王府的時間短。
所謂德不配位,周音婉在這一刻很好的體驗了一下這種所謂德不配位的感覺。
周音婉無法用更多的言語來形容這一刻自己的委屈,她的丈夫在承下皇位之後,至今纏綿病榻終日裏三餐湯藥從不間斷。
往日裏那些個瞧著還算是對自己和善的妯娌,瞬間對著發難,這種情況隻讓她覺得無比的艱難,當真是有一種困苦在裏頭。
一通的抱怨同訴苦完了之後,陸清微拍了拍周音婉的手,讓她要整座一些才是,好歹她不能給自己的父親丟了臉麵。
都已經是定下的皇後娘娘了,總不見得還要去怕那些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陸清微倒是沒有想到,這最後像是跳梁小醜一樣出現在人前的竟然會是大皇妃,這個看起來好似花瓶一樣的女人。
後宮裏多少的太妃娘娘們守著她的鼓吹也開始鬧事,若是這一次周音婉不把這事情管好,自然麵上過不去,可以說是真真正正受限在這些人的牽製之中。
這會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需要忙碌的事,各個忙碌,自然有無暇顧及的時候。
“喪服內務府裏頭配置不勻便讓各家自己出人出力,拿了家中的白布自己做,大行皇帝是他們要喊上一聲君父的男人,若是在這突然的時候還不知收斂,自己不想法子好生應對,那就殺雞儆猴!”
陸清微看著周音婉這一刻的難處,用最快的速度在手下白本之上用那炭筆寫下一長段的話,隻讓周音婉拿出氣勢來,不用遷就她們。
現如今她都已經是主子娘娘,隻差那二十七日之後正式入主中宮罷了,緣何要去遷就她們。
她們在皇帝喪儀之中鬧事,那就是大不敬,大不敬該處以何種論處,誰都能夠清楚的知道。
這一點還需要誰來質疑辯論!
若是沒有,那就按著從前的規矩行事便可,不需要有任何的多言。
宮裏頭千百條的規矩擺在那兒,那些個素來教授規矩的嬤嬤也擺在那兒,這些個嬤嬤總不見得是白吃飯的。
太妃們要鬧,幹脆就讓把她們一應的圈起來直接帶到大行皇帝的梓宮麵前,看她們到底敢不敢鬧。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會這個時候要的不是哄小孩的本事,而是威嚇的本事。
隻有拿捏住了人,才可不被人拿捏!
也正因為她們看著周音婉是個好脾氣,所以才會如此的敢鬧,這會的陸清微給周音婉上足了課,出了最好的主意。
事情必須她自己去做,隻有這樣她才能夠在這些人麵前立足,自己……
到了這個時候,自己是不可能幫著她出麵,再站在她的麵前搶了她的風頭,讓她鎮不住人。
若是這個時候還拿捏在周音婉的麵前,難免會叫人說嘴,所以……
主意自己可以幫著她出,可這個麵還是要她周音婉自己出麵才可以,要不然……
終歸鬧不好這一出!
周音婉看著陸清微寫在紙上的那一番話,當要她自己出麵的當下,她這麵上多多少少的就有些不大願意,心裏頭總覺得別扭的緊。
也不知為什麼,就是心裏頭擔憂,擔憂自己做不好,又或者說怕自己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可都到這一會了,也算的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周音婉這會隻能深吸了一口氣硬上。
主意陸清微已經給了自己,若是自己還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那這個皇後的位置確實是坐不穩了!
帶著這份心思,這一刻的周音婉讓自己身邊的丫頭替自己去傳話,若是各家在喪服之上有所缺者,自己拿出了東西來去把那些所缺的一切補足,也算是替大行皇帝敬了孝心。
周音婉自己都鎮不住的人,派個身邊的下人去傳話,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的話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