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開始,這個孩子……就是陳元。
陳元?
嗬。
開什麼玩笑……
……
“七辰言死咒的發動需要條件,每過一個星辰周期發動一次法術……每一次法術都是七辰言死咒的一部分……所以現在的你,除了施展七辰言死咒之外,就隻是一個普通人了。”
少年就靠在門邊。
兩手抱在身前,測驗斜視著他。
在少年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從你第一次施展七辰言死咒開始,一共施展了……四次法術。
第一次使用空間禁法將那個地方弄得一團亂。
第二次使用羽化仙,將鳳霞穀滿門屠戮。
第三次使用遮掩天機的法術,讓我們無法追蹤到你的痕跡。
第四次就在剛才,現在正捏在你手裏的那道雷法。”
“那又如何?”
“也就是說你還有三次機會,不在星辰周期內使七辰言死咒雖然會讓效果大減,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你應該也明白……再不用一些什麼法術的話,你可就要被抓住了。”陳元微微頷首,朝著對方的方向走近了兩步,“不過話說回來,道淵道子,陳元……虧你那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裏,還用我的名字。
難道你自己就沒有名字嗎?
‘二十六’。
嘖,這名字可起得真不怎麼樣。”
“我早就已經不用這個稱呼了。”
此人臉上閃過一絲陰戾。
剛才少年的話讓他有一瞬間想到了曾經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我現在姑且是‘顧仁’……罷了,其實名字也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你想怎麼稱呼我都行。
不過……
你到底是如何發現我的?”
“千萬不要小看監天司的能力。”
少年在距離對方一段稍遠的地方站定。
“雖然一開始確實是我的失察,但之後你的一舉一動可都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不論是你在什麼地方喝酒,睡在誰的床上,走過什麼地方。
這些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可能,憑你一人怎麼可能……除非是……”
對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在麵色一變的瞬間。
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居然是這樣。”
“那麼……你就這樣束手就擒如何,雖然你刻意把自己的因果藏的很好,但那也終歸隻是‘藏起來’而已,在七辰言死咒沒能徹底完成的現在,所有的因果、業障都還在你自己的身上。”
一邊說著。
少年一邊從腰間抽出了那把劍。
劍尖直指對方。
眼中滿是冷冽。
“因為某些事情,監天司的定天劍全都被回爐重製了一下……所以再也不會發生‘無法探查罪孽’這種貽笑大方的事情了,那麼……你認罪嗎?事先告訴你……現在外麵已經被包圍了,你再如何逃跑都不會又活路的。”
“認罪?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未來道淵道子,你覺得我就這樣被你抓住了嗎?”
此人忽地臉上一陣怪笑。
原本與少年對立的身形竟是變得模糊。
再看原地對方站立的地方,赫然是一枚拳頭大小的雷光。
少年見狀暗道不好。
剛剛匍匐倒地,便感覺背後一股灼熱的氣浪席卷,一陣酥麻又帶著劇烈疼痛的雷擊落在身上,讓他差點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