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和顧清淺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關係,卻還要躲躲藏藏,避諱這個,注意那個,不能讓這個人發現,不能讓那個人看見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宣示主權,告訴所有人,顧清淺已經名花有主了,她的男朋友叫,陸景琛。
他皺著眉,心裏好不容易消散了不滿卷土重來,勢頭愈猛。
遠處,燈光通明。
顧清淺站在燈光下和黃影說些什麼,身上穿著戲裏的侍女服,白色的衣襟上透著一枝生動逼真的桃花,桃花之下,有幾片花瓣飄搖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上,層層薄紗從腰間自然垂下交疊,迎著涼風輕揚,在空中劃著柔軟的弧度。
纖細窈窕,明豔俏皮。
他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此刻又變成了滿足。
沒辦法,誰讓他家姑娘喜歡拍戲呢。
怎麼辦,隻能由著她了。
……
十點一刻。
陸景琛還沒有打算離開。
顧清淺和連清生在戲裏的第一場吻戲也要正式開拍。
陸景琛坐在黃影身邊,看著監視器,眉頭擰的像是小麻花。
每當看到顧清淺的吻戲,他都有種想衝上去,扛她回家,順便掐死那個跟她拍吻戲的人的衝動。
頂著陸景琛幽怨又微笑且又克製的視線,顧清淺硬著頭皮慢步向前。
這場戲,是講桃夭成為容風的貼身侍女後,用自己特釀的桃花酒灌醉了容風,然後趁容風喝醉酒,偷溜進容風的屋子,本想找尋能救她父皇的靈珠,可珠子沒找到,卻被容風的美se 惑到。
這時候的桃夭已經喜歡上了容風,秉承著容風已經喝醉,不親白不親的想法偷親了容風一口。
注意,這裏是她主動去親容風的。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陸景琛,眼裏寫滿了,‘我很無辜,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黃影見她回過頭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以為她回頭看他,他趕緊安慰道:
“沒事兒,淺淺,吻戲你也不是第一次拍了,再說,這次隻是偷親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清生是誰啊,大影帝,想跟他拍吻戲的人從你身後排隊都能饒地球好幾圈了,來來來!都調整一下啊,準備開始了。”
“……”
顧清淺被黃影劈裏啪啦一通說說的有些懵,她看向陸景琛的眼神更無辜了。
“淺淺?不要緊張。”
連清生一身淡然雅致的白衣,躺在床上,臉頰上微微泛紅,一副醉態,每一個眼神都像是在放電。
“……嗬嗬。”
他這麼一說,她更緊張了。
“把我當做蘿卜,青菜什麼都行,就是別把我當做連清生,那樣你會輕鬆些。”連清生開玩笑的笑了笑。
顧清淺咽了咽口水,嗯了一聲。
這時黃影突然喊道:“來,準備,準備了,淺淺,清生準備好了嗎?”
連清生重新在榻上躺好,比了個ok的手勢。
顧清淺舒了口氣,不敢看黃影身邊的陸景琛,嗯了一聲。
“準備好了。”
“來!9月21日,第七場,第一鏡,第一條,st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