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繼母親拿到錢之後,對著父親就沒有那般克薄了,而後還自己生為兒媳應當去公婆家吃飯,跟旁人一樣。
爺爺在醫院躺著,最近也是不太好,據自從盛蘭跟他了兒子威逼自己的事後,夜裏驚夢連連大喊對不住兒子,沒讓他上到好大學,嘴裏喊著一報還一報,經常緊瞪雙眼,雙眼無神,沒死就一副不冥目的樣子。
“兒啊?你去看看你那堆土”
“這為什麼呢,我們四個才是一家人嗎媽媽,怎麼看那兩堆土?”我眼神一撇,不動聲色
“哎呀你啥呀?”母親笑著站起來,“那個老不死一死?好歹他還有份工資給你?他死了找誰要去,咱總不能跟錢過不去不是?”
我丟了人性了一句,還沒得到母親的歡心,我失望的尷尬一笑,好歹她順著我的話了“對哦!”我頂著光突突的腦袋,裝作耿直的樣子一下站起來。
齊反派像看二傻一樣看著我,“這就聰明啦,哎這麼聰明的孩子,”斜著眼彈了彈我的頭,“下午就跟你那個爸,去吧”
“好的媽媽”出書房下樓的時候我摸了摸眼角,望了望,遠遠的好像有人在彈鋼琴,在一聽,一樓好像開始漏水,西西落落的。
我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喲!這下一個漏水的會是誰呢。
下午雨下的更大,母親吵吵嚷嚷要去求了送子觀音像,讓我感緊去爺爺那探望,
我不顧她跟張潑手忙腳亂的收東西“母親,您去哪裏拜佛啊?”
“哦,是撫州的大金山禪寺,這大金山寺始建於唐代,迄今已有千餘年的曆史了。寺院在鼎盛時期,僧侶可達五百餘人,被稱為贛東三大名寺之一。明代末年寺廟被毀後,凋零冷落了00多年。現在的大金山禪寺是1985年由臨濟宗第四十五代傳人印空老法師組織重建的。經過十餘年的艱苦努力,終於建成了現在這樣規模宏大、道場莊嚴的大金山寺。”
“您倒是了不少?”我諷刺道“去這寺幹嘛?”
“你表麵溫順啊,我確還是要生二胎的,你就陰的別話正好,生下來就K”
“沒有啊”
“哦?”齊反派眼神一轉“那你生下來就好好伺奉你弟,我不想在你爺爺的嘴邊在聽到你不想讓我生二胎的事了,這你還敢不讓你幼弟降生?真的搞笑,給你同學聽聽你的惡行咯?放到你學校廣播裏去?我去給你錄下來放?”
我嚇得要命,我最怕丟臉,感緊低著頭戰戰兢兢,一是害怕母親把聲掉提高,一下要到我班上去鬧這種話,二是即是我跟爺爺的,怎麼她就會知道?
母親一見我害怕,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你這個死人,家醜不可外揚?你這個死孩!”
我不敢動,坐在地下,齊反派來來回回的收東西,看到我跟她漚氣,冷笑又是一腳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了句“死人!”
下午齊反派走了,那雨好像如飄潑一般,父親開著車送她去了高鐵站。
我和黃庸去醫院了,路上他更是因為安撫好了家裏的王,對著我汙言穢語不斷,我穿了件深紫色的寬鬆的襯衫,用手挽用力靠著車窗的那個位置,庸懶而幽怨,眼睛滿眼怨恨的怒視前方,啵弄著男生本不該有的長指甲。難得的陽光照進車裏,因為這是輛爛車,我覺的陽光都暗了許多,不僅如此,車中若隱若現的酸臭味,也讓我漸漸不安。
陽光確實暗了。
下車後,我在遠處看到似有彩虹,父親卻催我上樓。
電梯中父親在看手機,我沒有手機,看他看的入神,我嘴角上揚,轉而為笑,“這兩母親不在家,咱們別去爺爺奶奶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