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田野(1 / 2)

田野,在我眼裏卻是一方故鄉的樂土……

一座高山腳下,一抓一簇金黃,農民們一個個拿著鐮刀在一人多高的玉米地裏砍來砍去,隻看得見玉米隨風擺動的身子,分辨不出誰是誰了。

有的農民在稻田裏收割稻草哩!稻草光溜溜的,手猛地一抓,抓了個空兒,那稻草動了動身子,似乎在嘲笑他們的無能。好一陣子,大家都累得熱汗直流了,瑟瑟秋風拂過農民黑黝黝的臉龐,頓時大家的臉上都是滿意的笑。

坐在高高的田埂上,看著夕陽的紅暈緩緩收斂,農民挑著一擔水,裏麵的紅色的太陽搖搖晃晃。這時要是有人跟他擦身而過,也難免會灑得一身水。

旁邊的菜花開得爛漫,幾隻蝴蝶圍繞,一大群孩子在菜花從中追逐打鬧,偶爾爆發出一陣陣歡樂的大笑,給黃昏的晚霞增添了幾分生機,不禁吟起“兒童急走追黃蝶,飛入菜花無處尋”。

田野裏住著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他家後院有一個牛欄,欄中生活著各個品種的牛。他每早出晚歸,拿著一根長長的皮鞭,趕著牛群,還哼著曲。老人總是跟在牛群的後頭,而前麵的牛則大搖大擺地走路。牛犢總是老實地跟著老牛,還目不轉睛地盯著老牛的尾巴。田野上,牛群盡情地吃著鮮嫩的草。它們總是分散著,似乎每頭牛都有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沒過一會兒,一大片草地都變得幹幹淨淨了。

田野的風光無限仿佛是一幅美麗的風景畫,一張會動的寫意。

滿山的荒草在山風中起伏著,有的還透出一種鐵紅墨綠的顏色,似乎是寫滿了對夏的眷戀;有的早已被秋風陶醉了,赤紅著臉龐,打不起精神,搖搖擺擺,萎蔫在地;有的幹脆挺著細細的脖頸,等待冬的來臨。

貧瘠的荒野被一季的夏雨蹂躪的傷痕累累,苦不堪言。站在山頂望下去,一條條溝壑將山的肌膚撕裂出道道的傷痕,露出猙獰的骨骼,那大山的鮮血就汩汩流出,這荒野永遠也不會富饒。

那些僅有的高原植被,在早寒的秋風中瑟瑟發抖,秋風秋霜使它們染上了一種令人感動的暗紅色,那是它們用自己的心血與無情的秋風抗爭。零星的黃花早已化作團團飛絮,尋找一個可以安息的地方,準備來年的春夢。

隻有那條細細的車轍,仍然一如往昔,不慌不忙地蜿蜒在萋萋荒草鄭從這座山落下來,又從另外的山頭飄上去,像一曲古老的民間歌謠,訴著這古老土地那悠悠的故事。

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山間的村落就被籠在一片蒼茫之中,抒寫出一片幽幽的意境。一群從村後山坡歸來的羊群,像一片白雲從外飄落,成了這幅水墨畫的“飛白“,為這個蒼茫的村落留下了一點空靈,抹上了一瞥眼波。有人出來抱柴火做晚飯了,一縷細細的炊煙從一家的煙囪嫋嫋升起,繼而,就有更多人家的房頂有炊煙繚繞。山村煙纏霧繞,飄飄渺渺,如詩如畫。

回望原野,愈加蒼蒼茫茫。荒草,窪地,溝壑,還有那遠處的山巒,全鎖在一片蒼茫之鄭山坡的高處,尚有一束落日的回光,亮出恬淡溫馨的眸波,在蒼茫的夜色*中格外醒目。這刺破夜幕,點亮荒野的光束,像一束佛光從外飛來,將這荒涼的,處在暮色彩中的原野染上了一層肅穆與聖潔。那一壟一壟的麥茬,在那束佛光的照耀下,湧動起來,像被賦予了鮮活的生命,匍匐著,一步一跪,一個緊挨著一個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