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趕緊上前,蹲在了蘇珩的身邊,拚命地搖他:“蘇珩,快醒醒!”
晃了半天,竟然也不見他醒,秦瑾瑜有些惱了,站了起來,哼了一聲:“不就是兩天沒來找你玩嗎?你還給我裝昏,你再不起來,我就走了!”
秦瑾瑜作勢要走,悄悄地觀察著蘇珩的反應。
秦瑾瑜一步三回頭地便到了門外,趴著門框,隻露出一個腦袋,看著裏麵的動靜。
看了半天,也沒看見蘇珩有什麼動作。
秦瑾瑜這才慌了,對著侍女錦夕道:“快去請太醫!”
錦夕應了一聲,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秦瑾瑜看著昏迷不醒的蘇珩,有些不知所措。
她扯了扯蘇珩,想要把蘇珩扯到床上去,讓他不用在躺在堅硬的地板上,可畢竟力氣小,扯了半天也不過是將蘇珩拖出了一段距離而已。
而且還因為秦瑾瑜的拉扯,變得有些
秦瑾瑜看著蘇珩的慘狀,最終放棄了想將他搬上床的想法,憂愁地蹲在了他的旁邊。
秦瑾瑜擔憂地看著蘇珩,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蘇珩依舊沒有反應。
錦夕去了半天也沒回來,秦瑾瑜心底慌亂,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在蘇珩的鼻子下探了一下。
鼻息還是有的,隻是似乎有些微弱。
秦瑾瑜的心還未放下,便又懸了起來。
秦瑾瑜茫然地想了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便抓住了蘇珩的手,將體內的靈力傳輸給他。
傳輸了一陣之後,蘇珩的麵色漸漸的紅潤了一些,呼吸也沒那麼微弱了。
秦瑾瑜體內的靈力漸漸的消失,她身子搖了搖,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秦瑾瑜強撐著沒讓自己摔倒,咬著牙繼續往蘇珩體內輸送靈力。
隨著蘇珩的狀況變好,秦瑾瑜的麵色也越來越慘白,直到體內最後一點兒靈力也消失,她才不得不鬆開了手。
秦瑾瑜跌坐在地上,額頭上全是冷汗,腦袋有些暈暈的。
她想用手支撐著自己坐直,可手上卻沒有一點兒力氣,試了幾次之後,不僅沒有成功地做坐起來,反而癱倒在了地上。
秦瑾瑜如死魚一般趴在地上,不死心地翻騰了幾下,依舊沒有爬起來。
秦瑾瑜:“……”
心好累。
秦瑾瑜見自己爬不起來,幹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地上,望著房梁發呆。
躺好之後的秦瑾瑜發現,其實躺地上也挺舒服的,就是地板稍微硬了點兒,沒有床那麼軟。
秦瑾瑜發了一會兒呆,身上的力氣漸漸的恢複了一些,便又爬了起來。
坐起來的時候,秦瑾瑜撐在地板上的手摸到了一個紙團。
這個紙團好像之前在她拖動蘇珩的時候,就從蘇珩身上落了下來。
鬼使神差的,秦瑾瑜展開了那個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柔的皺巴巴的紙團。
這是一封信,前麵全是一些繁雜的禮節和問候,秦瑾瑜直接跳過了。
這好像就是一封普通的信,應該是羽國的人給蘇珩寫的。
秦瑾瑜覺得這信件好像沒啥內容,正準備將信件給蘇珩塞回去,身子卻忽然抖了抖。
她揉了揉眼睛,驚悚地朝著那信件下麵看去。
“……昏君有眼無珠,我司空一族世代忠良,卻被以謀逆罪處置,全族上下一百三十口人,無一活口……”
現在明明是大白天,秦瑾瑜卻覺得渾身發寒,像是平白的被人倒了一頭的冰水,從身上冷到心裏。
她死死地盯著那一行字,拿著信件的手抖了起來。
司空一族……她記得,蘇珩好像說過,他的母親姓氏司空,出自羽國大族。
秦瑾瑜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她顫抖著拿著那信件,再次地從開頭看了下去。
第一次看得時候沒發覺,再次一看,這信上麵的字很是扭曲,有些字跡被疑似是淚水的東西暈染的有些詭異。
寫信的人字字泣血,每一字每一句泛出極為濃重的血腥,隻是看著這信,便能感知到一種極為深重的怨恨。
秦瑾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看完那封信的,等她回過神來,那封信已經被她揉成了一團扔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