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說點兒正常的要求,”魏清淮的語氣讓秦瑾瑜瞬間警惕起來:“如果太離譜的話我可不會答應。”
“也不會很離譜,”魏清淮竟開始扭捏起來:“總之你先答應我。”
麵對如此不靠譜的兄長,秦瑾瑜可不敢掉以輕心:“我總得知道是什麼事情吧?”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魏清淮表示他很傷心:“我像是那種會坑你的人嗎?”
秦瑾瑜:“像。”
從小到大她被魏清淮坑的次數還少嗎?
魏清淮隻好換了一幅表情,開始回憶這些年來的歲月,聲情並茂地講訴著過去的故事,就在秦瑾瑜快要睡著的時候才勉強打住,做了一個總結,讓秦瑾瑜不要忘記兩人這麼多年積累起來的深厚情誼。
說起過去的故事,秦瑾瑜心中也有些感懷,但她並沒有因此喪失理智,感到有些困倦的她忍不住催促魏清淮:“有話快說,我要睡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魏清淮笑嘻嘻地往前湊了湊:“你的軍功能不能分我一點?”
秦瑾瑜雖然不是小朋友了,但她還是有很多問號。
若不是秦瑾瑜有一隻手受了傷不能動,另一隻手又沒什麼力氣,她隻怕是會給魏清淮一拳。
秦瑾瑜的睡意被魏清淮的一句話給驅散的無影無蹤,她盯著魏清淮,發出了靈魂拷問:“你認真的?”
“不需要很多,就一點,”魏清淮眼神躲閃,說話也沒什麼底氣,或許是知道自己提了一個荒唐的要求,他壓根不敢去看秦瑾瑜的眼睛,隻是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真的,就一丁點,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對我來說卻是榮耀。不然等我們回去了,肯定會有人嘲笑我,說你如此勇猛,我卻沒有功勳在身。”
“後麵的事情我也想好了,”說起自己的計劃,魏清淮又得意起來:“若是有人問我為什麼隻有一點功勳,我就說我受了重傷,其他時間都在照顧你。這樣別人就不會看輕我了,反而會認為我既英勇又貼心。”
對麵的人如此欠扁,秦瑾瑜費了好大勁才忍住了想踹他的衝動:“你既然想要功勳,為何不參與作戰討論,為何不上前線殺敵?”
“我參加了啊,”魏清淮的聲音低了下去:“我還給了好多建議,是你們說我的計劃幼稚不給予采納,那能怪我嗎。再說前線多危險,我武功又沒有你強,萬一被人砍死了怎麼辦?生命隻有一次,我要是死了,母妃會傷心死的,我這也是為了母妃的身體健康著想。”
眼看秦瑾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魏清淮趕緊補上一句,表情有些浮誇:“你不要誤會啊,其實我是非常關心你的,每次你去打仗,夜裏我根本都睡不著覺,也無數次默默地祈禱你能平安歸來。”
“我怎麼記得你一直都睡的很死,士兵叫都叫不醒你,有一回還差點耽誤了物資的配送。”秦瑾瑜瞪他。
“我雖然沒有上前線,”魏清淮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後勤的事卻也都是我負責的,那些事情看著簡單實則複雜,我能處理的如此之好屬實不易。你想想,若是沒有我,你們在前線也無法安心啊。”
秦瑾瑜皮笑肉不笑:“既然你覺得你有功勞,為何還要我的?直接跟別人說你有多辛苦不就行了嗎?”
“當然不行!”魏清淮有些著急:“有了你做對比,我做的這些便不顯眼了,旁人隻會譏笑我貪生怕死,連妹妹都不如。”
“瑾瑜啊,”魏清淮握住秦瑾瑜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你難道就忍心看我被別人嘲笑嗎?”
“你可拉倒吧,”秦瑾瑜頗為嫌棄地甩了甩手,反問了一句:“若你才是那個有功勳在身的人,我找你要,你會答應嗎?”
魏清淮想都沒想,豪氣萬丈:“給!你要啥我都給你!”
“我啥都不要,就想要清淨,”秦瑾瑜背過身子:“走的時候記得給帳篷留一條縫,不然會很悶。”
這次請求終究以失敗而告終。
魏國皇宮之內,同樣不太安寧。
頤華宮內,魏清婉正不服氣地嚷嚷:“我不管!淩君澤那麼好一個人,父皇憑什麼不準他入京?落幽穀那樣的名門正派本就是各國拉攏的對象,父皇不和他搞好關係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人往外推,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