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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魏清婉傻乎乎地在一旁應和:“淩君澤這些年既要支撐落幽穀又要忍受失去修為和武功減退的痛苦,真的很不容易。”

秦瑾瑜轉過頭去看蘇珩,正巧蘇珩也在望著邊看,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目光當中看到了“這孩子是不是傻”的無奈。

當年淩君澤受傷後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各方麵技能基本上都恢複了,武力值和修為在這幾年來更是隻增不減,對於他當中扯謊的行為,秦瑾瑜和蘇珩都感到有些迷惑。

魏清婉的武力值算是這四個人當中最低的,因此並未察覺出周圍的異樣。

眼看那股力量已經蔓延到秦瑾瑜跟前,蘇珩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卻被秦瑾瑜不動聲色地攔住。

“確實很不容易啊,”秦瑾瑜笑了笑,對魏清婉說道:“長生門的門主馬上就要遷出京城了,你要不趁著他走之前請他給淩穀主檢查檢查,說不定能解決穀主的問題呢?”

“是啊,”魏清婉覺得很有道理,催促起淩君澤來:“你不能再頹廢了,一定要振作起來,你仇家那麼多,若是你再不努力,萬一有一天被人砍了怎麼辦?”

那邊淩君澤似乎想要說話,秦瑾瑜先一步開口:“若是再不回去宮門就要關閉了,清婉,我們走吧。”

魏清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麵露失望,說話的聲音也低了許多:“好吧。”

她對淩君澤揮手,順便做了個鬼臉:“我走啦,你一定要記得想我哦。”

淩君澤微笑答應,麵對魏清婉的笑臉,他笑著點頭:“我們下次見。”

就在他偏頭的那一刹那,秦瑾瑜手已經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乍一看好像也沒什麼異常,隻不過是秦瑾瑜路過的時候順手一拍,她的笑容也很自然:“淩穀主千萬要記得保重身體啊。”

很輕的一個動作,卻讓淩君澤的表情僵硬起來。

他事先已經派自己的手下打聽到了秦瑾瑜和蘇珩的去向,故意帶著魏清婉往這邊走。這一路走來,結界早已成型並凝結在掌心,隻等著秦瑾瑜出現。

這結界並不能立即讓人致死,他也沒有膽子敢直接在魏國對魏皇的閨女動手。這是他在落幽穀中查詢了諸多古籍才找出的法術,此結界不容易被人察覺,是修為高深之人最適合使用的法術。

通過他的操控,結界能快速轉移到目標的身上形成一個小型空間,該空間當中所釋放出來的能量會對人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這種損害不會立即顯現出來,而是會在接下來的日子當中一點點的展現。

每個人體質和修為都不同,所表現出來的症狀也不相同,卻都可以歸結為各種各樣的疾病,受害者本人並不能察覺到自己身體變弱的真實原因,隻以為自己患了某種難以治愈的怪病,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秦瑾瑜從小到大所受的傷害並不少,即便身體受損也不會引人懷疑,她身邊還有想要除掉她的人,想必那些人一定能趁著秦瑾瑜出事解決秦瑾瑜。

如此一來,誰也不會把秦瑾瑜的死和落幽穀扯上聯係,尤其是魏清婉。

想法很美好,可惜現實總是充滿變數。

秦瑾瑜抬手的那一刻,原本已經快要籠罩住她的結界瞬間炸裂,能量碎片卻沒有朝著四周迸射,而是在秦瑾瑜的操控下重新凝結起來,成了一股新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伴隨著秦瑾瑜的手落在淩君澤的肩膀,如泰山崩裂,又如洪水傾瀉而下,使他的一張臉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