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並非如此......”魏皇似乎比平時虛弱了許多,隻是這個時候的秦瑾瑜整個人都處於崩潰之中,暫時的忽略了這些細節。

秦瑾瑜精神恍惚之間,隻聽見魏皇說道:“我受傷是意外,原本太後都開始給我準備後事了,是你娘救了我,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我才明白她究竟擁有著多麼強大的異能。我並沒有想要你娘去死,我以為那毒藥的功效僅是讓人身體受損,若是知道最終會害死紫柔,即便是拚勁一切我也會阻止。”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秦瑾瑜捂住自己的臉:“若真的可以,我寧願一輩子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你有權利知道你母親的事情,我不想瞞你。”魏皇本人也很痛苦,這是他多年以來一直不敢直麵麵對的事情,他不敢想甚至不願去想過去的那些個細節。內心深處的自責和羞愧漸漸化為利刃,年複一年地在他的心口上割出一道又一道血痕,心底的愧疚化為對自己的仇恨,讓他夜夜不得安睡。

可是一個人怎麼能毫無芥蒂的仇恨自己呢?為了轉移仇恨,魏淵隻能在心底跟自己說,這一切都是德妃的過錯。

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服自己,他不是真正的凶手,該受到報應的是德妃才對。

當德妃死去,他心底對於皇後的內疚感再一次的湧了上來,如潮水般將他淹沒。

即便過去了很多年,真相依舊擺在那兒,永不磨滅。

曾經的罪孽在心底刻下了烙印,如藤蔓一般將人纏繞,令人窒息。

魏淵騙得過別人,終究還是騙不了自己,誰才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比誰都清楚。

對於這樣血淋淋的真相,秦瑾瑜隻覺得天昏地暗,她不知道的是,魏皇那邊還有許多沒有說出口的秘密。

最開始的時候,其實賢妃的成婚對象是上官將軍。

那時還是太子的魏淵敬重自己的兄弟,同時也防備著他,不想看到上官將軍勢力太過於壯大的他使了一點手段,上官威的父母果然中計,讓兒子和一位空有家世卻無本事的貴族女子定了親。

上官威為人古板,反抗無效後也隻能老實和那女子成婚。

眼看著心愛之人與他人成婚,秦紫儀自然是悲痛欲絕,那時恰逢秦紫柔出嫁,秦紫儀賭氣之下就跟著長姐去了太子東宮。

從此兄弟身邊的助力成了自己的助力,魏淵沒有絲毫感到愧疚,他隻覺得自己在收攏人才方麵的能力超乎常人。

屋子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秦瑾瑜很久都沒有說話,當察覺到不對勁的魏皇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巨大的能量從秦瑾瑜的體內散發而出,快速地凝結成了一個陣法,而秦瑾瑜在陣法中央,表情肅穆。

這樣的陣法魏皇再熟悉不過,他終於變了臉色:“你的異能竟然和皇後一樣!”

多年前秦瑾瑜參與測試的時候,宗政桓特意隱瞞了秦瑾瑜能操控時間的異能,秦瑾瑜本人也沒有和魏皇透露過此事,因此他並不知情。

魏皇本以為這種離奇且逆天的異能已經伴隨著皇後的逝去而永久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沒想到女兒竟然繼承了妻子的能力,並且隱瞞了自己這麼多年。

伴隨著周圍能量的變化,魏皇一下就看出秦瑾瑜是要強行地開啟時空通道,眼看著女兒就要回到過去,他急忙阻止:“沒用的,你娘當初為了救我不僅犧牲了修為,還從前任國師那兒尋了高人,幫我續命,代價就是她自己的性命,這一切已成定數,若要再更改,隻會越來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