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昨晚是不是意猶未盡?夏暖,你還真是賤!”
男人陰翳的聲音響起,她頭上一痛被拉住。
被死死抵在冰涼的牆上。
原來他給她下藥,為的就是這場歡愛罷了。
以前他也會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沙發,辦公桌,甚至餐桌,隻要他要,她從不會拒絕。
可是這是室外,蘇醒的秦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開始有人走動。
那些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恨不得她有朝一日死在秦城的街頭。
她是公眾人物,那個大眾眼中的小醜,他可以毫不顧及,一個公關就可以解決所有人的嘴,她該如何。
她拚命的賺錢,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和那個女人平起平坐。
嘴唇被咬的紅腫,一嘴的血氣充斥著口腔。
“在那個死胖子床上不應該是很銷魂嗎?給我叫出來。”
他低頭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
冰涼的唇就像是秦城的天氣一樣,身後的牆壁一直沒有升溫,她身上的溫度也開始降低。
“魏涼桐,涼桐,停下來好不好,我好冷……魏涼桐……我會死的。”
她的聲音開始變小,到最後更像是說給自己聽。
男人從不聽她的任何乞求,她也從不去乞求他的臉憐憫,因為那隻會讓她更加生不如死。
可是喉嚨就像是被扼住一樣難捱,就連喘息都變得困難無比。
“叫出來,否則我今天就讓你死在這,讓他們看看,那麼髒的女人竟然也會被男人弄死。”
夏暖隻覺得身體開始降溫,腥甜的血氣撲麵而來。
“魏涼桐……我會死的。”
心髒開始劇烈跳動,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她的嗓子,溺水的感覺,那麼真實。
她是不是要死了?
“我要……解脫了。”
身體順著牆壁無力地下滑,眼前一黑,她再也不用承受了。
“夏暖,你給我起來,夏暖,你不可以出事。”
身體被晃動,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他叫她的名字,讓她很開心。
“暖暖,你怎麼了?是不是很冷?”
寬大的衣服包裹在身上,夏暖依舊不覺得自己很溫暖。
再次醒來,眼皮痛的無法開啟。
可是刺眼的白光就在眼前,讓她很不舒服。
渾身就像是被車輪碾壓一樣酸痛,那種感覺漸漸席卷了她的整顆心。
用盡了力氣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是一排白色燈管。
不遠處熟悉的點滴一點一滴流動著。
“夏小姐,你醒了。魏總的公司有點事,他就回去了。”
這個護士她再熟悉不過了,每一次給她打針的都是她。
因為血管脆弱,不是一般細心的人,夏暖都會滾針。
魏涼桐那樣的折騰她都受得了,可是卻唯獨害怕紮針。
那些細小的針頭在身上進進出出,讓人細思極恐。
她出生的時候早產心肌功能缺陷,再到那個時候親自見證了張麗的死亡,所以她總是比一般人脆弱,卻比一般人經得起他的折騰。
這種動不動就會倒下的日子已經算得上是家常便飯了,所以他也見怪不怪,偏偏要她留著半條命陪他耗著。
今天是周媛的生日,他這個未婚夫怎麼會不到場?公司哪裏有她重要。
“夏小姐,魏先生讓我來給您送飯。”
劉嬸總會來給她送飯,但是不知道為何,見過了那麼多麵,她還是可以一眼看出來這個女人很怕她,換句話說,劉嬸很嫌棄她。
清一色的清淡小菜,還有小米粥。
昨天隻顧著喝酒,小米粥正好用來養胃。
果真他還是不想把她玩死了,畢竟來日方長。
“謝謝您。”
粥碗泛著白白的水汽,一張素顏的臉被襯托的蒼白孤獨。
劉嬸如果知道眼前的人在很久以後會成為她家少爺生的終結,或許當時就該對她好一點。
看了眼牆壁上無聲的鍾表,下午四點多了。
這個時候應該是宴會的高潮吧。
“夏小姐,雖然說你還是血氣方剛的,但是醫生說了房事慎重,女孩子要學會自愛。”
劉嬸默默收拾了餐具,臨走之前還是不忍心說出了心裏話。
房事慎重,她還真希望魏涼桐快些厭倦。
隻有那樣,她才會懂得自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