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錯的,但少主你要記得,常笑隻是控製了教主,名義上從沒叛變。隻要他不明叛教主,那麼少主永遠都是那個最名正言順的教主繼承人。”
“這倒也是。”
“所以,隻要少主在一日,常笑必有所顧忌,不敢謀害教主性命,以此來製衡少主。”
言無信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道:“這可能是我保全父親的惟一主法了。”言無信隨即又想,現在他在還逃亡,能不能逃的出九幽教的勢力範圍還難的很呢。接著又歎了口氣,道:“可是我還有一個顧慮。”
“少主所慮何事?”
“我這邊倒還罷了,我更擔心父親,父親傷重,在常叔叔的控製之中,可若一直重傷,這也不過去,下麵的人也會懷疑。”
“沒錯,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難事,教主受了重傷,不見外人,屬下必定生疑,若是常笑能讓下屬來看看,定會讓下屬更安心。”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以父親的性格,豈會任常叔叔擺布?若是不配合常叔叔,後果也是難料。”
“這一點少主放心,常笑一定有辦法讓教主配合他。”
“父親怎麼可能會配合一個反叛他的叛徒?”
“怎麼不會,教主如此精明的一個人,須知不忍則亂大謀,隻有配合常笑,留得性命,才會有來日。再了,教主還有把柄在常笑手上。”
“還有什麼把柄?”
“就是少主你,教主最掛心的就是你了。”
“母親過逝的早,父親隻有我一子,雖平時管的嚴,卻也是愛之深,責之切。”
“少主能明白教一番苦心,教主的心血也不算白費,總之,少主隻要能平安到達中原,來日必能回到九幽教。咱們現在繞道向北,等到了江邊,咱們改坐船,順江東去,不日就可出苗疆了。”
“老叔叔不是坐船太引人注目了嗎?”
“沒錯,不過,已經過了這麼些日子了,想來常笑定然以為我們已經到了中原了,封鎖就不會那麼嚴了。而大江是九幽教勢力最弱處,咱們走大江,順江向東,應該可保萬全。”
言無信早就走累了,全靠逃難強撐著,聽有船可坐不用走累,自是歡喜,忍不住握著身邊曦兒的手。曦兒也是累了,可她隻是個丫頭,雖她和少爺關係非比尋常,但少爺畢竟是少爺,又有旁人在場,少爺不累,她便更不能。
走的累了,老公子讓言無信和曦兒在山邊的大石下休息,自己去附近的林子裏打野味。
言無信曦兒,一路和老公子在一起,連句親熱的話都沒怎麼,老公子走後,言無信終於能和曦兒獨處,言無信拉著曦兒找了一塊大石坐了,道:“曦兒,累了吧?”
曦兒勉力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