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盟主查到你女兒的下落了。”
顧孟鶴與司徒景二人在亭內下棋,而賀樂之在一旁撫琴,琴聲悠揚,沒想到這盟主說了要走,現如今不過隻是將盟主之位禪讓給顧孟鶴,也因為顧孟鶴在武林上參加一場武林大會,不然怎可能坐上這盟主之位,可司徒景丟了擔子倒是樂叨了,可憐顧孟鶴要處理白道的大事小事,說不定能和皇帝老子有的一比。
“誰?”司徒景緩緩說道,手中執子落下,雙眸微垂,雖然人已老,但是依然風韻猶存,看起來別有一番儒雅男子的風味。
“花吟若,若是沒有差錯,那人便就是花吟若,當時被花淩月將她抱回去了,也得知當日夫人和那個男人不是饑荒死的,而是被花淩月殺了,可是我還沒查處為何要將小姐抱走,讓小姐做鬼穀宮的宮主。”
顧孟鶴雙指間的白子落在棋盤上發出細微的響聲,棋子的擺放全被這一顆字砸亂,司徒景卻沒有過多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但是料到也不難,這世間最愛他之人,也就是最恨他之人,那莫過於鬼穀宮宮主花淩月了。
還記得司徒景後麵說過,在他妻子走後,花淩月曾來找過他,那個時候司徒景便消失了,因為那時候他拒絕了花淩月,可花淩月那時以有了他的孩子,他親手端來一碗蓮子粥,裏麵便有著墮胎藥,花淩月的孩子沒了,自會恨他,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沒想到恨到這個這個地步,就連他和原配的孩子都不曾放過。
這究竟是怎樣的愛,以至於這樣的狠,可若是當初他打了花吟若孩子,會不會也得到這樣的下場,但是顧孟鶴絕對是狠不下心來的,有些時候顧孟鶴覺得他和司徒景如此深交的緣故,是因為他們很像,不然怎麼深交到如此。
司徒景揮手叫那人退下,臉上沒有一絲錯愕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靜,反倒是顧孟鶴做出了錯愕的反應,其實他也應該早就猜到花吟若就是司徒景的女兒,那時候花吟若說過因為父母饑荒死了,那一刻就應該知道的才是,可卻因為花吟若分了心,這些事也沒有細往心裏想,而且也應該想到花吟若的眉目生的漂亮,娘親一定是個大美人,而司徒景也說過他的夫人是天下第一美人,再說花吟若的麵貌與司徒景有三分想起,其他七分一定生的更像他的夫人。
“好徒兒你這是才發什麼愣,我都不驚奇,你驚奇什麼?”司徒景平靜的說道,而琴聲中間也戛然而止過,可現如今仍在彈奏“這都是命,怪隻怪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但是也不能怪花淩月,隻不過是我太過於風流。”
顧孟鶴將打亂的白子拾到棋罐內,深吸了口氣說道“現如今我不後悔結實花吟若,這便是命,上輩子的事怎能說得清楚,可現如今我也該要斷了,自古黑白兩道不相往來,我雖然仍是想娶她過門,但是以沒有辦法了。”
“若是我遇到一個值得我如此的女子,我也應該會像顧兄這樣,不會後悔的。”賀樂之說道,修長的手指還在撥動著琴弦,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笑,想起來他的年紀也該要娶妻生子才對,可是感情這種事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