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委辦這些人,都護著李金鳳。
他們才不管李金鳳是不是和那個夏大妮關係好呢,就算好,又怎麼滴?
人家有本事認識食堂打菜的,就算平時多給個半勺什麼的,又能怎麼樣?
王廠長和周主任去食堂,那些人不也是各種給他們多打菜?
難道也要指著王廠長和周主任的鼻子說他們占廠裏的便宜?
人可以認真,可過於較真,就惹人厭惡了。
陳新沒料到李金鳳人緣這麼好,一辦公室的人,都向著她說話。
沒辦法,他隻能緊咬著自己要舉報的另外一個人邵紅梅。
“好,既然你們都覺得她李金鳳沒問題,那再說說邵紅梅!李春容是她侄女,她利用自己的關係,讓李春容進了廠裏,這事兒怎麼算?”陳新道。
“能怎麼算?自然是子承父業,外甥承姨母業!陳新,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廠裏的職位,是可以頂崗的!”李金鳳道。
李春容還沒轉正,就沒有占據廠裏任何人的坑。
隻要咬著是將來承接李春容位置的,誰也不能說什麼。
陳新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李金鳳。
不管他說什麼,李金鳳都有理由。
瞬間,陳新就多了一種無力的挫敗感。
一群人像看熱鬧似得,等著陳新繼續說。
知道邵紅梅進辦公室。
一見到陳新,她表現的比李金鳳還過。
總結來說,就是一句話:瞧不起,瞧不上。
陳新瞪著邵紅梅,他已經斷定邵紅梅是讓自己離開的罪魁禍首。
邵紅梅道:“陳新同誌,這一次員工精簡,留下誰,讓誰走,一有廠裏的章程,二看平時表現。你師父說你好高騖遠,為人不腳踏實地。學習隻求快,不求穩。
三個月了,連最起碼的操作知識,都不會,你這樣的人留在廠裏,才是對廠裏最大的不公平。”
“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你去問問你師父魯大能同誌,看看他對你的評價是什麼。另外,希望你不要總拿和春容談過對象的事情說事,這年頭,奉行自由戀愛,春容可以決定和誰處對象。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找對象,必須找進步同誌。肯為廠裏和國家做貢獻的,才是好同誌。像你這樣做不到腳踏實地的,別說春容看不上你,就是其他女同誌,隻要不瞎眼,也看不上你!”
邵紅梅每說一句話,都感覺心中的怒氣,被發泄了不少。
打從知道陳新這個人和外甥女春容處對象開始,她就看不上這個陳新。
出於對外甥女的尊重,她才沒有插手。
甚至明知道這個人不好,也一直在等著外甥女成長。
甚至……也曾希望過,陳新能夠變好,不求獨當一麵,但至少能為春容遮風大雨,結果依舊狗改不了吃shi!
真理總是越辨越明的。
至少,李金鳳和邵紅梅輪番炮轟陳新,他的缺點,一點點的暴露開來了。
為了不讓陳新繼續搞事情,邵紅梅找來了王廠長,工會高主-席,再就是周主任,以及陳新的師父魯大能魯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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