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你終於放學了。”石明賢對她笑著,下意識的把剛熄滅的煙頭往遠處踢了兩腳。
“別踢了,知道你又抽煙了!這煙味大老遠都聞到了!不讓你抽煙這不是為了你好麼?”
李婉清數落著他,石明賢一言不發認真地點著頭。
良久,似乎想起了我的存在,她轉頭看我,卻隻吐出了八個字,“桃花不淺,紅顏禍水。”
我無奈道:“我沒有。”
“他竟然真的幫你擋下了作弊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告發我,再告訴黃琦,讓他幫我?”
“於心不忍唄,”她笑了笑,櫻桃紅的唇釉閃在陽光下,“你說得對,我覺得我也沒必要揪著你不放,我就是想教訓你一下而已。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傷害,不親近,就這樣挺好,扯平了。”
“扯平了,”我向她伸出右手,“我是真的希望你們幸福。”
李婉清並沒有回握我的手,反而白了我一眼,坐上了石明賢的驃騎,雙手環抱著他。
“後會有期嘍!”石明賢發動引擎。
李婉清真的,多多少少的還是改變了。更不愛說話,更不易接近,她封閉著自己,同時接納著石明賢。
在石明賢的驃騎轉動鑰匙引擎作響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下!”我及時叫住他。
他有些不耐煩,微微側頭。
我看著石明賢,又看看四周,小聲道:“你知道川滬中學的‘飛鷹’麼?”
“鼎鼎大名,當然知道了。”石明賢不以為然地說。
“那你給我講一講他的事情可以麼?”
石明賢把手裏的墨鏡擦了擦,戴上,“川滬的老大,綽號‘飛鷹’,他與外校打架或者聯誼的時候,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總是戴著口罩和帽子,連他們學校的人也都不知道‘飛鷹’到底是誰,除了幾個關係極近的人。他打架陰狠而歹毒,小架不參與,但凡參與的都是大型場麵的。石明賢長長地歎了口氣,低聲在我耳邊道:“至今還沒有人敢動他。”
我屏了一口長長的氣,慢慢吐出,“聽說……他要出來了?”
“我操,陸依婷你現在是墮落了?這都知道!”石明賢把墨鏡拉到鼻頭上,從縫隙眯著眼睛驚訝地看我,繼續說道:“川滬往各市各大高校老大那放話了,說‘飛鷹’要出來。聽說,這次是來尋仇家的。”
隔天周末。
“姑娘,又來看報啊。”報亭賣報的是一個慈祥的老奶奶,頭發花白,胖胖的,憨態可掬。
“奶奶,今天報上有消息麼?”
老奶奶歎了口氣,“沒有啊。”雖然知道一定是這個回答,但每次聽到“沒有”內心還是會一陣失落。
我低聲自言自語道:“怎麼會呢?有沒有可能實力已經恢複了?隻是隱匿江湖了而已?”
“姑娘,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吧,‘垌軍帝國’已經好幾年沒有消息了,估計是無法東山再起了。”老奶奶搖了搖頭,“人事易分,世事無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