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時冰後,我與蘇辰二人遊蕩在路上。蘇辰說他現在暫時安全,智軻學長根據“飛鷹”的出行規律分析他通常在晚上行動。我懸著的心也暫時放了下來。
蘇辰牽著我的手,再也不會生分。校園門口長長的梧桐街道,此時變得如此短。
蘇辰看著我開口道:“琦他說,今晚要去看小森和阿瑞世傑他們,通過他們的回憶,把‘飛鷹’的容貌體型零散的拚湊起來。你去麼?”
“好啊,正好我可以幫你畫像,大致的畫出‘飛鷹’。”想想就像懸疑劇中對嫌犯畫像一樣酷的行為,心裏還有點小激動。
“我不去,我還有點事,你好好給他們畫吧。”
“這樣啊,”我內心些許失落,沒辦法看大神作畫了,“那好吧。”
“你說黃琦他,能撐下來麼?”陽光透過葉子折射到他卷翹的睫毛上,我看著蘇辰,輕聲問。
“不知道。”
“你說黃琦他,能找出‘飛鷹’麼?”
“不知道。”
“你說黃琦他,是‘飛鷹’的對手麼?”
一秒,五秒,十秒。蘇辰都不再作答,連步伐也變得緩慢。
二十秒,他拉起我的手,把我抵在路邊梧桐樹的粗壯樹幹上,目光深沉地看著我,“你喜歡黃琦麼?”
二十一秒,“我沒有。”
低下頭,“那你……”繼而抬起,“喜歡我麼?”
四十秒。
像被放了慢動作,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被牢牢得刻印在腦海中。
“如果你喜歡我,就別拒絕我。”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走,就像未被關緊的水龍頭,一點點向外傾瀉著時光,傾瀉著我們的青春。
哢嚓——
一分鍾。
當秒針與分針會和的刹那,發出了細微地聲響,不知名的情愫開始向外攀緣。
他的臉頰慢慢貼近我,微閉的雙眼睫毛輕輕抖動,當我想再說什麼之時,嘴唇已被他牢牢地堵上。
溫暖的、柔軟的兩片唇,帶著倔強的兩片唇,嘴上那波蕩開的暖意,微微麻木。
有那麼一刻,我完全忘記了李铖昊。
就這樣,好像很久,又好像一瞬,睜開眼睛,像是初晨的陽光灑落在每一寸地麵,溫暖又美好。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麼?”蘇辰那濕潤的唇在我耳邊徘徊低語。
“我討厭背叛。”
“如果有一天,我因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而離開了你,你會原諒我麼?”
“我討厭不辭而別。”你不會是第二個李铖昊,我的手輕輕地覆上他的胸口,“你會離開我麼?”
他沒回答,反問我:“你會原諒我麼?”
“不會。”我也不會原諒第二個李铖昊。
最開始被打的於廣瑞和劉世傑,隻是被打到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如今已經基本痊愈。之後被打的周洋,被打到鼻青臉腫,微微見血,除了出門會嚇到人之外,也能正常活動。時隔一個月之久,最後被打的湯森,重擊頭部而大量出血,昏迷了五個小時後才醒來。可見,“飛鷹”的目標一次比一次接近黃琦身邊重要的人,而受傷程度也一次比一次嚴重。
此時,黃琦組織的人除了蘇辰都被聚集在了湯森的病房,開著集體會議,一同來的還有智軻學長,看來此事已經事態嚴重,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