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蘇辰就這樣,彼此誰也不戳破,溫存著美好,小心翼翼的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我接到了蘇悅的來電。
“我想和你談談,電話裏說不清楚。你來花神咖啡店。”電話那頭蘇悅的聲音很冷靜,“不要告訴蘇辰。我等你。”言簡意賅地話語,讓我來不及緩衝,她就掛斷了電話。
世人一般說不要告訴某人,那這件事多半與那個人有關。
蘇悅她,是要告訴我蘇辰就是“飛鷹”麼?
天空被颶風吹了整整一夜,陰陰沉沉,沒有一片朵雲。隻剩下徹底的純粹的灰色,張狂地渲染在頭頂上麵。像不經意,隨手打翻了黑色的墨水瓶。
暈染開的,千絲萬縷的憂鬱之灰。
銅仁市的另一邊,川滬中學的一間大型地下畫室,正開著一場熱火朝天的銅仁市會議。參與開會的人員是各個區域的老大,川滬區蘇辰,夏鬆區沈洛逸,金河區程鵬,貴安區高文誠,以及發起人染城區黃琦。
黃琦端坐在一張凳子上,清了清嗓子,說道:“之所以把大家聚集在一起,是要討論一下關於‘飛鷹’能否繼續接任職川滬區老大這一職位。”
眾人目光看向“飛鷹”。他穿了一聲黑色鬥篷式大衣,戴了一頂黑色鴨嘴帽以及一副黑色口罩,依舊看不到丁點五官,但是黑色鬥篷式大衣把他的英俊霸氣體現的淋漓盡致,細看,原來是紀梵希的秋冬新款。
他坐在那,沉默不語,看不到眼睛。
黃琦繼續說,“身為各市的老大,宗旨是懲戒一切不平民心的惡勢力,而不是濫用職權公報私仇,首先,‘飛鷹’犯了第一點大忌,為了報仇而接近我。”
眾人唏噓,感歎眼前這個從來不知身份的人物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沈洛逸看向“飛鷹”,問道:“黃琦的證詞可否屬實?”
“是。”
到了“花神”咖啡店,我一眼就認出了蘇悅,她的氣質出眾,容貌上乘,想在人群之中找不到她都難。她穿著一條快到腳腕的白色羽絨服,優雅地喝著咖啡,像一朵白蓮花。
我走近,“你好。”微笑道。
蘇悅隻是掃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坐。”
“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麼?”我的心髒開始上下劇烈起伏著。
她沒有回答,眼睛看向菜單,“先點咖啡,我請客。”冰冷的語氣和態度與蘇辰在一起時的她截然相反。
“沒關係我付吧。”我接過菜單。
她眼皮向上翻了我一眼,“我多的是錢。”說完,掏出錢包,抽出了一張一百元人名幣,拍在桌子上。
“……好吧。”這一句堵得我無話可說,她看起來好似對我不滿。
“其次,”黃琦繼續開口,“道上的規矩,雙方談判,要遵守對方的約定,同時不得使用武力解決,不得傷及無辜。‘飛鷹’犯了兩條,談判的時候最先動手,而且在約我的同時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暗算了我的同學。”黃琦拿出了手機,向眾人展示了手機上自己留下傷痕的照片。
“可否屬實?”沈洛逸再次看向“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