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思沒有?學用對付黃琦的那一套來對付我。”我舉起手機,示意他。
蘇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你到底想怎樣啊?我開開心心的來找你,你又給我擺臉色看?”顯然,他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繼續說:“用別的手機定時發送一條信息給我。怎麼?是想顯擺你手機多啊!”陸依婷啊陸依婷,你真不會說話,想表達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說出口來怎麼滿滿的火藥味。
“陸依婷,我沒你那麼無聊,別什麼事都往我頭上扣帽子!”他轉過身,揮了揮手,“罷了,當我今天沒來!”說完,大踏步地往前走。
又一次,不歡而散。
來考試之前,明明已經預想了無數次見蘇辰的場景。我要克製自己的一切表現,或是懷恨在心或是愛慕之情,都要像蘇辰一樣表現的讓人看不穿。卻怎樣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所以,蘇辰的意思是,匿名短信並不是他所發送的。
那麼,會是誰呢?
樹枝杈上的射燈投在岩石堆砌成的牆壁上,黃色、綠色,時隔五秒變換一種顏色。蘇辰站在牆壁的前麵,就像是一幅斑斕的畫卷。
“川滬的未來,就交給你了。”蘇辰拍了兩下少年挺拔的後背。
“是你親手創建了川滬現在的輝煌的,果真要放棄?”少年的瞳孔裏依舊是黑暗。
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那天偽裝“飛鷹”,替蘇辰出頭的少年。最後被黃琦的人圍毆慘打,在家養了一周的傷。而他口中所說的川滬的輝煌,其實就是指川滬區的民風。從前的川滬,是一個民風淪喪,道德敗壞的市區,因仰仗著地處銅仁市的市中心而肆意妄為,自從有了蘇辰的繼任,就把川滬區的民風從衰敗帶向了繁榮。如今,人們談起川滬區,再也沒有風言風語。
“我心意已決。”蘇辰的眉宇間滿是篤定。
“為了她,值得麼?”
“我想為我做過的錯事悔過,即便她已經離開了我。”
少年漆黑的瞳孔開始有了一絲對焦,他張了張嘴,說出了從未對人說過的話:“無論你今後是否做老大,我越澤晟,隻服你。”
狹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梁,單薄的兩瓣唇。有人說,長著這樣唇形的人,薄情。
他對所有人冷淡至極,唯獨對蘇辰死心塌地。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卻甘願在蘇辰麵前俯首稱臣。
有人說過,越澤晟是不能被操控的頭狼,卻可以被蘇辰馴服。
你見過家養的狼麼?
正如你沒有見過這樣的越澤晟。
“你不必再為我屈膝,因為你將會成為‘雕’,淩駕於‘飛鷹’的存在。”
蘇辰看著眼前的越澤晟,仿佛看到了他的未來。這是蘇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對一個人做如此高的評價。
蘇辰對越澤晟有救命之恩,他們有過命的交情。是生死之交,也是患難好友。
蘇辰與越澤晟都是跆拳道的高徒,由此結識。雖說是結識,但越澤晟冷淡的性格不喜與人交談,真實的蘇辰本來就是孤傲的個性,他們也僅此是結識,並未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