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若心裏一喜,竟不想原來皇上的心中阿卓已經有了一席之地,可是此時以她尷尬的身份,她卻不敢妄加評判,一個阿卓,一個暮蓮澈都是她相識的人,雖然她在心底裏已是偏袒了阿卓,卻絕不能說出來,“皇上,那麼這次獰獵誰的表現更好一些呢?”
“哦,昨日裏是澈兒,今天還不知道,天色不早了,朕也要出發了。不管怎麼樣,這次狩獵後一切都見分曉了。”他說著又向門外道,“來人呀,把東西都呈上來。”
“是。”
立刻就有兩個宮女和兩個太監各持一個方盤而入,周公公已到了門前,就站在門邊喊道,“皇上賞芸夕姑娘珍珠一串,錦緞十匹,珠花兩付,金鏤衣一件。”
“夕兒,有些匆忙,入了宮再重行賞賜,朕去了。”
那前麵三樣倒不足不奇,不過是平日裏女子點綴裝扮之用,可是那金鏤衣可是非同小可,芸若知道那不是一件普通物件,急忙欠身而起要謝過暮蓮宇極。
暮蓮宇極卻道,“快躺下吧,你在病中,朕不怪。”說罷便回轉身悄然而去。
望著暮蓮宇極離去的背影,芸若心裏卻有些急了,真怕這一日的狩獵阿卓又輸給了暮蓮澈,阿卓的身手她是知道的,心裏猜想著或許是因為昨日裏阿卓惦記著她的病,所以才會……
這樣想了,心裏不由得一陣甜蜜,“水離。”她輕喚。
“小姐,要喝水嗎?”
“不是,水離,把那些東西都收起來,回宮的時候再帶回去。”說實話,那些東西她一件也不感興趣,尤其那件金鏤衣就仿佛燙手的山芋一樣,她真怕惹來別人的妒意。
“小姐,你不是……”水離說著這才警覺的瞟向了門前。
“先不走了,更衣,我想要出去走一走再回來。”其實是她想要見到阿卓,讓他知道自己很好,讓他放心,也才能比過暮蓮澈,這樣他才有當上太子的希望。
水離不相信的看著芸若,“小姐,你當真要出去嗎?”
“嗯,是的。”她篤定的說道,出去了再回來她一樣可以繼續裝成虛弱的,隻一下下就好,讓她看一眼阿卓就好,否則這一天都是她的難耐。
水離隻得為她更衣,尋了一件厚厚的風衣為她披在身上,兩個人這才向著獰獵前整裝出發的校場走去。
“姑娘,慢著些。”身後緊緊尾隨的小太監看著芸若有些輕晃的走路姿勢不禁擔憂了。
芸若一笑,“不礙事,我隻是躺一天,突然間走出來有些不習慣而已。”她再慢了,隊伍便會出發了。
遠遠,已經看到了校場上威風八麵的皇上和幾個皇子,他們早已端坐在馬上準備出發了。
芸若卻有些不敢靠前了,她最怕惹人注目,而此時校場最少也有數千人。
她望著阿卓的方向,希望他可以心有靈犀的發現她的存在,怔怔的望去時,她一身長長的風衣隨風而飄擺,墨綠色的色彩在山中景物的襯托下讓她婉如一個精靈一般的惹人注目。
校場上,不時有眸光射向她,不止是阿卓,就連皇上和暮蓮澈也發現了她的存在。
一匹駿馬迎向她而來,侍衛在馬上抱拳道,“姑娘,皇上說山中風大,你的風寒才隻好了八分,姑娘趕緊回去休息,不可再任性出來了。”
芸若臉上一紅,皇上說得沒錯,這一回可真的是她的任性了,可是她卻不後悔,眸眼繼續掃向阿卓的方向,這才戀戀不舍的扶著水離向著原路走回。身後,是飛騰不止的馬蹄聲聲,所有人等,已經出發了。
芸若在心裏默默的祝福,祝福阿卓在獰獵中勝出一籌,曾幾何時,在她的心裏阿卓已經成了最重。
這世間的女子,便是如此的癡傻,一旦愛了,那麼就隻會無私的全身心的付出。
到了晚間,芸若耐不住的想要知道結果,強撐著坐起來,隻說悶,便坐在窗前,聽著窗外的風聲。
不遠處,幾個宮女正無聊的談論著狩獵場中的事。
“聽說今天是五王爺勝了三王爺,昨天可是三王爺拔得頭彩呢。”宮女甲說道。
“還不是那個蘭姑娘來了,她正跟三王爺賭氣呢,所以就幫著五王爺。”宮女乙添油加醋了。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麼回事,據說最近蘭兒姑娘已經不喜歡三王爺了,說他太冷情,她一直追著五王爺不放呢。”七嘴八舌中,又有人持反對意見了。
“我看呀,不管是三王爺還是五王爺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