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掛斷電話,施索又扒了幾口飯菜,把讀卡器拔|出來後重新插上,反複試了幾次,皺眉盯著電腦,確定壞了。
不知道是內存卡的問題還是讀卡器的問題。施索剛要發微信問舍嚴有沒有讀卡器,想起不知道他手機換沒換這事,索性給他撥去電話。
電話暢通,沒幾秒就被接起。按理接電話的人先一聲“喂”,但施索什麼聲音都沒聽到,隻能自己先開口:“嚴嚴?”
“嗯。”
低低沉沉,像什麼東西貼著她耳朵摩擦,施索把手機拿開,不太適應地看了眼。
太久沒跟舍嚴通電話了……
施索清了下嗓子:“你那有沒有讀卡器?”
“有。”
“借我用用。”
“現在拿給你?”
“方便嗎?我過去拿也行。”
“給我開門。”
“哦。”
從走廊另一頭過來,幾步路的距離,房門一推就開,舍嚴站在門口看向裏麵。房間很,施索的東西在地上攤成堆,空間顯得更加逼仄。
“挺快啊,拿來。”房間沒書桌,床頭櫃上擺著盒飯,電腦隻能放床上,施索蹲在床邊,回頭對門外的人。
橘貓被放了出來,兩隻爪正扒著施索腳上的涼鞋玩,施索邊話,邊伸著食指擼貓腦袋,橘貓奶聲奶氣,身體很享受。
舍嚴收回盯著橘貓的視線,走進房間,把讀卡器交給施索。
“咦,哪來的熱水壺?”施索注意到舍嚴拎著的東西,除了熱水壺,還有水杯。
“剛才買的。”舍嚴答。他把釘在牆上的置物板打開,將熱水壺底座和水杯放上去,又進衛生間接了一壺水。
施索“啊”了聲:“居然藏了個桌子,我怎麼沒看到!”完也不在意,隨口跟舍嚴聊,“我今晚睡這兒,你睡哪?”
舍嚴插上電源等水開。他沒坐床,背後是衣櫃,靠著衣櫃站著,垂眸就是施索的背影。
“還有空房。”他回答。
“能住人嗎?”內存卡讀取成功,施索拖動視頻,“沒被子這些東西吧,不是是公寓嗎,床上這些都是你們提前叫人準備的?”
“嗯,這裏是康友寶父母的產業。”舍嚴。
“是個富二代啊。”施索沒什麼誠意地感歎了一句。
“買了被子床單,晚上能睡。”舍嚴又。
施索問:“怎麼剛沒看見被子?”
“還在車裏。”
“哦,那先這麼睡,等晴了記得把床單洗曬一下。”嚴嚴有問必答,施索聽著舒服,她操心地了一句。
“嗯。”水開了,舍嚴拎著水壺,進衛生間把水倒了,再灌礦泉水重新煮一壺。
轟轟的燒水聲再次響起,舍嚴突然問:“官司怎麼回事?”
她猜到舍嚴會問,“官司”兩個字聽來就嚴重,再沒好奇心的人也會有關心。
但施索隻是敷衍:“你這個問題很不愉快,大人的事情不要多問。”
舍嚴不再看她,沉默地將視線落在窗戶上。
玻璃窗緊閉,雨絲密密麻麻,視野模糊,隱約看到對麵有塊空地。
不走近看不清,中間隔著床,踩過床才能靠近窗戶。舍嚴沒踩床,床擋在那總是礙事。
他走到床尾,彎下腰,兩手抓住床邊板,用力一拉。
“誒,幹嘛?”施索視線離開電腦。
舍嚴沒回她。
儲物床本身重,他把床墊挪起一些,再次抓住床邊板,手臂發力,床腳摩擦出聲。
又走到床頭挪動,來回幾次,儲物床被他挪離了窗戶。
施索跟著床的位置後退了一點,依舊蹲在床邊,誇讚道:“一挪順眼多了,擺床的人是怎麼想的?”
舍嚴看了她一眼,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對麵的建築群中間,是個籃球場。
“雨飄得進來嗎?”施索問。
他的皮膚能感受到綿綿細雨,他張開手臂,抵著窗框,個高手長,一個人能把窗戶全擋住。
“進不來。”他道。